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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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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巴:的地方,今天仍然是札達縣的一個鄉。藏語中"魯巴"意為"冶煉人"。 】

薩班搖著頭說:“身在他鄉,乃強龍鬥不過地頭蛇,我們暫且小心為妙,最好明天一早便離開這裡,走了一天路程,也累了,早些上床睡吧。”

善德無畏騎士見薩班如此謹慎,是在不好反對,便洗了臉與腳,早早上床睡了。

因為連日趕路,這一夜,薩班與善德無畏疲憊不堪,很快沉沉入睡,睡到半夜,他們突然被轟然一聲驚醒,原來客房的門被人撞破,一夥身著藤甲,持大刀、長劍、盾牌的衛兵衝進房間,將他們從床上抓起來,驚恐與迷惘的薩班與善德無畏騎士被衛士押了出去,一直押進一座廟宇,衛士駕著他們穿過一條窄長而幽暗的廊道,廊道沒有窗戶,只有幾個深邃的牆洞。走出幽暗的廊道,來到一間寬大的露天四合院落,再經過院落走進一座殿廟,空蕩蕩的大殿搖曳著昏黃的燭光,燭影掩映下的猙獰佛像,空氣中瀰漫的酥油味,神秘氣氛的殿堂讓薩班與善德無畏騎士感覺到不祥的預感。

薩班看見一位身穿絳紅色華麗袈裟的高僧打坐在殿中央,閉目養神,聽到有人進入的聲響,高僧睜開眼,打量一眼薩班與善德無畏騎士,看見送進的一位的面相不甚如意,他怒瞪著衛兵叱喝道:“一群混帳,將一個不中用老東西拖進來作甚。”衛士聞言急忙將善德無畏騎士又拖了出去。高僧搖手示意,兩個衛士將薩班押到他的跟前,一腳將他踹跪在高僧的跟前。高僧手持一串念珠,彎下腰仔細端看薩班,特別留意觀察了薩班的前額,看見薩班的前額比尋常人前凸許多,甚為滿意的點頭。薩班也注意到高僧手持的念珠不同尋常,每一顆的念珠形狀不規則,色澤不一,有暗褐,有黃亮,乃人骨製成。他抬頭看見高僧的容顏陰森可怕,高僧頭戴黑帽,半灰半白的長眉毛,嘴大無比,有股凶煞的氣勢顯露在額頭上,薩班不覺倒吸一口寒氣。

【人骨念珠:人骨及動物骨片製成。念珠,亦名數珠,佛教徒唸佛、法、僧三寶時記數之具,由貪絲線串連108顆骨片而成,每個骨片上各嵌綠松石及紅珊瑚石。】

雖然滿心恐懼,但是見識多廣的薩班勉強讓自己鎮靜下來,只是飛來橫禍實在莫名其妙,他不禁問道:“大師,您抓我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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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僧惡狠狠瞪了他一眼,並未回答薩班的問題,他站起身體,度了幾步後轉頭命令一干衛兵:“將那人一併押進來。”

“是。”兩位衛兵鞠躬退了下去,不一會押進一位與薩班年紀相若的喇嘛,衛兵亦是一腳將那人一腳踹跪在高僧的跟前,高僧望著兩位年輕的喇嘛跪在面前,他終於找到了兩位合乎要求的人,他臉上露出甚為滿意的神情,嘴裡不禁說道:“噯,氣質非凡的年輕人,眼下我們太需要這樣的人,喔,只是有些可惜與殘忍。”

聞此言,薩班心中惴惴不安,他意識到高僧如此的讚揚絕非什麼好事,事情發生得突然,莫名其妙之中他就被衛兵抓進這座神秘的殿廟,顯然,這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犯罪,眼下這一位道貌岸然的高僧是誰,他的心中藏著什麼罪惡的目的?所有發生的一切的緣由,他絲毫不知情,但是薩班早已冷靜下來,他想既然已經深陷險潭,只能見機行事。

高僧拍了一下手,有一位喇嘛從側門走進殿廟,他端著一個黑漆漆的托盤,上面擱著數十個大小、形狀、顏色不一的杯子,喇嘛將托盤放在薩班與另一位年輕人的跟前的地板上,薩班盯著這些杯子,心裡充滿疑惑,心想,高僧將用這些杯子做什麼?請他們喝茶嗎?看樣子又不像,因為根本沒有人送沸水進來,再說,托盤中的杯子部分蒙上一層髒兮兮的塵灰,部分已經破爛不堪了。

高僧從懷中取出一個海螺,吹響它的同時,他從打坐的墊席邊抓起一根彎細的鼓槌,敲響吊掛在空中的鼗鼓。那鼓聲由輕到重,節奏有力,震撼人心。當鼓聲突然間戛然而止時,大殿一片突然陷入一種死寂般安靜,使得薩班與陌生僧人幾乎聽到胸口的心跳聲。處於一種本能,他們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