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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部分

種冰天雪地裡,其實是比較安全的,沒什麼野獸蟲蛇,晚上可以安心睡覺,唯一要預防的就是滑雪一類的東西,所以睡上兩個小時就得起來看一看。

我們只帶了一頂帳篷,各自蜷縮在睡袋裡,出門在外,為了輕裝簡行,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有別,好在雪山裡,脫了外套也都裹得跟湯圓一樣。到也無所謂。

躺在帳篷裡,我不知怎麼的,想到了文敏,如果這會兒身邊躺的是她,我們就可以聊聊天,或者做些別的什麼,而此時,白雙已經縮在睡袋裡休息了。不過想能有什麼用,無法尋找些心理慰藉罷了,在幻想中,我和她還可以如同從前一樣,但現實裡,早已經是走了兩條不同的路。

背叛,反擊,受傷。

除了對立,已經沒有第二天路可以走了。

想著想著,我將鬧鐘調成兩小時響一次,然後就此睡了過去。這一覺睡的挺沉的,一閉眼,似乎才美國多久,就被鬧鐘給叫醒了。帳篷外裡面是掛著營燈的,光線不強,昏黃暗淡,我鑽出帳篷一看,積雪很厚,帳篷的周圍,雪積了一半,頂部也集聚了很多。我拿出小鏟子剷雪,收拾乾淨了才重新鑽進去,一夜就這麼重複著,起來了三次,第四次從睡袋裡鑽出來時,天已經矇矇亮了。

其實這會兒是早晨的八點,只是雪山間霧氣蒸騰,擋住了陽光,因此才給人一種灰濛濛的感覺。我有過不止一次進入雪山的經驗,所以也知道在雪山裡紮營,即便再想趕路,也不會起的太早,因為那時候寒氣太重,而且天氣也更為惡劣,起的早並不會有什麼幫助,反而容易發生意外。

我搓了搓臉,穿上衣服,拿瞭望遠鏡,爬上一個地勢稍高的位置觀察呂肅他們。

他們也剛起來,再煮東西吃,二人坐的比較近,也不知在商議些什麼。

我於是回到帳篷邊,架起無煙爐開始煮東西。白雙雖然性格堅韌,但畢竟沒什麼經驗,她看了看周圍明顯比昨天厚的積雪,又看了看帳篷周圍的空地,驚訝道:“是你做的?”

我道:“如果不剷雪,昨晚我們早就被埋進去了。”這裡的雪很大,不比之前在玉龍山脈,這地方的雪一夜積下來,真的能把帳篷給壓塌。

白雙有些不好意思,道:“以後輪流來。”

我道;“你一個姑娘家,跟我進山已經挺不容易的,這些活兒我幹就成,你別添亂就好。”白雙頓時瞪眼,顯得很不服氣,兩人吃完東西,收拾了帳篷,便跟在呂肅等人後面繼續上路。

這一走,便沒有停下來過,我越走越覺得不安,因為我們這個深度,一般的探險隊都已經開始止步了,而呂肅兩人,卻完全沒有止步的意思。他們時不時會停下來,似乎在測繪些什麼,顯然是在尋找什麼地方。

可這茫茫雪山之中,除了雪便是冰,他們要找的又是什麼?

索性我們加起來也就是四個人,武力值都不高,這讓我稍微安心些。就這樣又跋涉了整整一個白晝,白雙已經走不動了,踉踉蹌蹌的,但既然已經進了雪山,我也不可能讓她一個人回去了,只能半扶半拽著前行,別提多累了,兩人船出來的粗氣,形成了一大片白霧在眼前散開,視線裡始終是霧濛濛的。

下午四五點左右,我們腳下的雪,已經從之前的及膝深退到只沒過腳背,並不是降雪減少了,而是這裡的雪常年累積,慢慢的被壓成了冰層,踩下去硬邦邦的,表層是雪交冰,深處則是蘊藍色的深冰,用匕首紮下去,都只能留下一個白痕。

越往前走,雪便越少,到了夜幕時分,腳下幾乎看不到雪了,只剩下冰層,上面薄薄的一層雪花,很快就被凍成薄冰,人走在上面,稍不注意就會摔個四腳朝天。

我們穿的本來是雪山專用的防寒靴,但在冰層上的防滑能力也並不佳,因此我們走的小心翼翼,在晚上七點多左右,便早早紮營。此刻我們所處的位置是一片冰谷,地勢較高,靠左連線著刀削斧劈的雪峰,靠右則是一片落差極大的冰崖。

站在崖邊望去,下方霧氣蒸騰,雪原隱約可見,遠處的夕陽只剩下一抹殘影,天邊的晚霞也只剩下個影兒,但就這點兒光輝,卻將遠處的雪霧照耀出琉璃一般變化的光彩,美麗絕倫,讓人捨不得移開目光。

我這些年走過的地方不少,卻也為之陶醉,看了會兒,便收拾營帳,只有白雙坐在冰崖邊上看的如痴如醉。我沒叫她,自己一個人開始紮營,這種舉手之勞的事兒,也不需要她搭手,因此我也沒怎麼注意她。

帳篷剛紮好,我摸出無煙爐準備煮東西吃,誰知就在這時,坐在冰崖邊的白雙忽然發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