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用,該來的遲早要來。”事實上,我這會兒正在想這個當家的會是誰,如果是同行,這深圳除了趙二爺趙家,還沒哪家能幹出這種事兒。可是,那趙二爺已然跨了,一身家業也被瓜分的乾乾淨淨,新冒出頭的幾股勢力,都還在起步階段,有誰會這麼大動干戈的?
那人冷笑了一聲,說:“等到了地方,我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車程並不遠,不過由於車窗關閉,再加上又是晚上,因此我看不清自己究竟被帶到了什麼地方,下車時,已經在一個院子裡。
我打量了下,這院子裡佈滿了荒草,房子是個三層小磚樓,看起來很是老舊,這樣的房子,在市內是看不見的,我估計自己八成被帶到了關外。這時,那四人推搡著我進了屋,屋子裡很吵鬧,昏黃的幾盞吊燈,房間裡空空蕩蕩,只是挨牆的地方擺著一些東西。我掃了一眼,頓時知道不妙,我不是傻子,那些東西雖然很少見,但一看那造型也知道是刑具。
看樣子,是要動私刑啊。
我眯了眯眼,心裡說不害怕是假的,他一槍崩了我好說,這要真跟電視裡演的一樣,搞這些個刑具招呼上來,我可不知自己能撐多久。
一進去,門便被關上了。
房屋的正中央,坐著一個我不認識的人。禿頭,胖子,大肚,滿臉油光,一雙三角眼中,透露著狡詐和貪婪,我一看就知道這人不好對付。一進門,這胖子不說話,而是向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這時,那人便拿出手機,緊接著,手機裡開始出現了一陣刺耳的沙沙沙的聲音。
那胖子這才說話:“先聽一段錄音。”他的聲音和人不同,聲音不大,卻尖細,讓人聽起來很不舒服。這胖子穿著倒是普通,但我注意到他手腕上戴了一串血紅的珠串,十分扎眼。我這兩年也算練出了些眼力,一眼便認出來,那玩意兒是‘血凍’,顏色比雞血石更豔麗,屬於玉石的一種,十分罕見,因此價值非常高。
我沒吭聲,便順著去聽手機裡的錄音。
一開頭,只聽得到沙沙沙的聲音,就如同有人在黑夜裡開啟了錄音鍵,周圍卻沒有聲音時所自帶的電流聲。這聲音響了好一陣,忽然,這種沙沙沙的聲音小了許多,緊接著,便隱隱約約傳出了啪啪啪的聲音,像是腳踩在地板磚上的聲音,但聲音不大,看樣子是刻意放輕了腳步。
不等我反應過來,錄音路忽然傳出一個聲音,有些驚駭,說:“你怎麼沒有暈過去!”這一聲過後,便是一陣雜亂的聲音,緊接著是一聲短促的慘叫聲,周圍便恢復了寂靜。
再接下來,又響起了腳步聲,這次是啪嗒啪嗒的聲音,分外清晰的響起來,最後,聲音徹底消失了,只剩下一片死寂。
這段錄音別人聽起來可能是滿頭霧水,但我卻很明白這段錄音的來由,顯而易見,這正是當初被屍仙弄死的那個人留下的,很顯然,那人身上當時應該帶著某種實時通訊的東西,因此聲音被錄了下來,傳到了這個胖子手上。
錄音終止了,胖子三角眼蛇一般的盯著我,說:“我的人失蹤半個月了,給我個交待。”
在這些人面前,繞圈子也沒用,於是我道:“死了。”
他不知道屍仙的事,因此在我回答之後,便一直死死的盯著我,片刻後,說了三個字:“有膽量。”
我道:“我回答了你的問題,你是不是該回答一下我的問題。”
胖子說:“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派人去你那兒不為別的,就為那一套大漢紫金羽衣。明人不說暗話,那東西我很喜歡。”我道:“你說的是網上的照片?你覺得我會傻到把照片傳網上去嗎?那隻不過是一個模特自帶的服裝,與我何干。再說,就算我有紫金羽衣,您派您的人大半夜偷偷摸摸到我鋪子裡,是要明搶還是要暗偷啊?”
胖子冷笑道:“牙尖嘴利,你以為忽悠那些土油子的話能騙我?”所謂的土油子,是盜墓賊對考古人的蔑稱,因為考古隊員常年在外行走,露天作業,與土石打交道,所以面板大多比較黑,因此蔑稱為土油子。
我心裡打了個突,心說他怎麼知道考古隊的人找過我?還知道我忽悠考古隊的說辭?這人的手下失蹤半月有餘,現在才向我發難,八成是這段時間一直在調查我們。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看樣子這胖子是十拿九穩了。
不過那紫金羽衣實在是件棘手的東西,打死也不能承認,因此我說:“這幾位兄弟抓我過來時,順道也搜了搜我的屋子,你問問他們搜到什麼東西了沒有。”
胖子顯然知道答案,只是冷笑,陰陽怪氣的,讓我心底發毛,心知這次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