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07部分

了。”

豆腐揉了揉眼睛,頂著雞窩腦袋,迷迷糊糊從睡袋裡鑽出來,打著哈欠說:“好睏,雪山裡有什麼好守的。”

黑泥鰍只是笑了笑,說:“這個你去問吳老闆,我睡了,你們趕緊起來。”接著便離開了我們的帳篷,側頭一看,呂肅也早已經睡了,無聲無息的。豆腐腦袋小雞啄米似的一點一點,睡眼朦朧,就差沒流口水。我考慮到豆腐身體素質不行,需要好好休息,便說:“我一個人就行了,你繼續睡。”

豆腐聞言來了精神,甩了甩腦袋,說:“那不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我太瞭解豆腐了,說:“行了行了,別裝了啊,心裡高興的不得了吧,別跟我來這一套,睡你的覺。”豆腐見被拆穿,嘿嘿一笑,說:“明晚我也給你放水。”接著便縮回去睡大覺。

我穿上衣服,戴上衝鋒衣的帽子坐在了火堆旁。雖然我們人多,攜帶的物資充足,但為防發生變故,因此能源上儘量節約。火堆是固體燃料,因此燃燒的並不大,勉強能禦寒。這會兒正是半夜,雪山裡寒風呼呼的颳著,氣溫下降的更厲害,即便穿著專業的極地禦寒服,也覺得身上發冷,手指都凍僵了。

守了許久,我決定起身走一走,活動活動凍僵了的筋骨,一邊兒看時間,還有整整一個小時。度秒如年,我以為已經很久了,結果才過去半個小時。眾人的帳篷,按照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排列著,篝火在正中央,我繞著篝火圈子小步跺腳,發出咔嚓咔嚓的踩雪聲。

帳篷頂部聚集了一抹雪白,在風雪中獵獵作響,守夜是個枯燥的活兒,我一邊兒跺腳,一邊兒想些有的沒的,比如啞巴是怎麼定位的?這整個白天,一直是他在前頭領路,莫非他知道普真墓的所在地?

由於地形關係,白日裡,我的望氣發墓之術也起不了作用,啞巴又是用什麼方法判斷的呢?

天冷了,人的腦袋就容易僵,再加上睏乏,也不是思考問題的時候,因此這些疑惑,也只是在我大腦裡過了一遍,並沒有那個精力去細想。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忽然,我聽到身後傳來了嘶啦一聲,轉過身一看,是有人拉開了帳篷的拉鍊,緊接著,一個人影兒冒了出來,我一看,不由愣住,是啞巴。

他不知是起夜還是幹什麼,鑽出帳篷,看了我一眼,這會兒由於寒冷,因此我帶著防風眼鏡,用圍巾包裹著口鼻,他應該也認不出我。但我沒想到他卻對我說話了:“還有一個人在什麼地方?”

我先是一愣,緊接著反應過來,他是說的豆腐,我心知啞巴這人很不近人情,要是讓他知道豆腐在偷懶,還不知會怎麼樣,於是便壓著聲音,改變了一下音色,說:“拉屎去了。”

啞巴皺了皺眉,估計對於我粗俗的言語感到鄙夷,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便離開了火光的範圍,朝著營地相反的方向走去。我看著他的背影走的有些遠,估摸著他是去放茅,連忙鑽進帳篷,將豆腐提溜出來,說:“起來,領導查崗了。”

“查崗?”豆腐還懵著,茫然道:“哪個領導?”我一邊兒將他弄起來,一邊兒說了啞巴的事兒,豆腐挺忌諱啞巴的,連忙穿戴好,坐到了火堆旁打瞌睡。

約莫二十來分鐘,啞巴才回來,我心說這小子是不是便秘了,放茅放二十多分鐘,屁股不都得被凍僵了?啞巴沒理會我們二人,徑自鑽入了帳篷。我看了看時間,離換崗還有二十分鐘。

這時,豆腐忽然扯了扯我的衣袖,湊到我耳邊,悄聲說:“有血,啞巴褲子上有血,他肯定有痔瘡。”

我不由一愣,嘶了一聲,忍不住在豆腐頭上拍了一把,壓低聲音說:“扯淡,你這眼睛也太不規矩了,看人屁股幹嘛,有痔瘡也不關你的事。”

豆腐撇了撇嘴,顯得很委屈,低聲說:“我又不是故意盯著他屁股看的,這不你站著我坐著嘛,他一進入我的視線,平視過去,不剛好看到屁股了嘛,真的有血,很大一塊兒,痔瘡挺嚴重的。”

我聽豆腐這麼一說,不由覺得奇怪。我當然不相信啞巴有痔瘡,可他褲子上的血又是怎麼回事?這麼想著,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看向了啞巴當時所去的方向,心中疑惑一起,便如同貓抓,於是對豆腐說:“你在這兒守著,我過去看看。”

“去哪兒?”

我道:“你別管,在這兒待著就行,我一會兒就回來。”

“我怕黑。”

“有火怕什麼黑,別他媽跟我裝女人,等把你下面那根切了,我就相信你是妹子。”

豆腐一縮脖子,慫了,目送我離開。

啞巴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