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部分

實證明了的成功經驗。對於五四新文化運動的歷史,不好隨便瞎說的。是不是呀,南老先生懷瑾大師?

南老認為,提倡了白話文“中國的教育普及了,知識普遍了,對世界知識的吸收力增加了,無可否認,這些對於國家的進步有貢獻。”

這句話也對,光當再鞠一躬(接近九十度)。

“但是對於中國文化,卻從此一刀斬斷了。什麼原因呢?中國文化庫存裡堆積的東西太多了,幾千年來的文化都藉著古文保留著。至於接受白話文學教育的人們看不懂古文,當然就打不開這個倉庫,因此從中國文化的立場看,就此一刀攔腰斬斷了。”

南老此言又差矣!

攔腰斬斷?先生的“腰”劃定在哪裡?五四運動嗎?據我所知,遠在清末李鴻章力主的洋務運動,就開始倡辦新學,傳授“聲光化電”了。這算不算一個“腰眼”?而五四以後到如今,古漢語都還存在於大學、中學甚至小學的教程中,並且是中文系漢語言文學專業非常重要的必修課。哪裡“攔腰斬斷”了?

南老說:“我們中國的老祖宗曉得語言和時代是要變的,所以把文字脫開了語言,只是用很短的時間,經過兩三年的訓練就會寫出來,這個文字就單獨成為一個體系,表達了思想”。

果真那麼方便嗎?

那位看官說了,用很短的時間就能掌握文言文,這多好呀。你光當幹嘛老愛懷疑呢?

看官有所不知,並非在下老是懷疑,總跟大師過不去,原因還在大師身上。

正是:

令色施迷霧,巧言藏禍根。

要知端的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七回 天機何在

第七回 天機何在

南老說了:兩三年就能掌握文言文。光當懷疑:果真那麼方便嗎?

南老接著說道:“我的幼年在私塾中度過,當時讀四書五經也非常反感,因為以前老師對學生的質疑,只說‘將來你會懂’,這個‘將來’不知要‘將’到幾時。”

怎麼不知道?不就“兩三年”麼?

剛剛說罷“兩三年”“就會寫出來”“表達思想”,轉眼就連“幾時”“會懂”都不知道了。先生是嚴重健忘,還是一貫討厭邏輯學,特別喜歡自相矛盾的傳統呢?這能怪光當老愛懷疑,總跟大師先生過不去嗎?

南老認為“接受白話文學教育的人們看不懂古文,當然就打不開這個倉庫”。

為什麼呀?是否騎過驢子就再不能騎馬,學會了駕駛汽車就學不會駕駛腳踏車了?到底是讓六、七歲的孩子挨著板子流著淚,去背那“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比較快捷方便,還是象南老大師那樣用流暢的白話教“論語”更好些呢?若是以文言訓註文言比較好,大師為何不那樣做?若是用白話說明文言更清楚,用白話講解古文更容易,那麼,白話不正是開啟文化“倉庫”的金鑰匙嗎?先生何必亂髮什麼“攔腰斬斷”的囈語呢?

作為國學大師,南老自然要求嚴格。“因此,文學革命,我沒有資格講,你們也沒有資格講。為什麼呢?如果古文、四六體、作詩、填詞,都能露一手,然後發現這種文學有毛病,這才有資格談革命。現在你們連‘命’都還沒有,還‘革’個什麼呢?你們還有文學革命的資格嗎?”“我這番話一講,他們聽傻了。這個會後來也就搞不成了。”

是啊,國學博大精深,豈能隨便挑毛病?你說我菜炒得不好,可是你會嗎你?敢露一手炒幾盤叫我嚐嚐?

光當好象也“聽傻了”:不會烹調就不配談鹽鹹,不會寫小說就休要搞評論,那咱就只能吃帶毛豬了,文藝批評家也只好餓飯,或者改行學殺豬了,要不就學……光當又說不清了。唉!

據光當所知,華夏幾千年來的文化並不是只借著文言文一種形式保留著。除了文言文、白話文的文體,字型還有真、草、隸、篆,以及鐘鼎文、甲骨文等等。另外還有記載釋迦牟尼真經的梵文,藏傳佛教的藏文,以及古代契丹文和蒙文、滿文等少數民族的語文,甚至還應該包括東巴文和女書等等。此外,還有繪畫、刺繡、音律、絲竹、工尺譜、手法譜、菜譜、棋譜、拳譜、刀、槍、劍、戟、斧、鉞、鉤、叉……等等等等。這些都是傳統文化,而且不少都屬於未必要用文言文才能開啟,用了文言文也未必能開啟的文化瑰寶。光當可否冒昧問一聲:南老是否全都開啟了?是否全都深入瞭解了?如果大師也做不到“都能露一手”,南老是否只能三緘其口,噤若寒蟬,啥話也不敢說了?是否除了程門立雪,再拜高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