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部分

焦慮迫使我在差不多第一分鐘的時間裡行動更為猶豫,而不是對經過慎重調整的享受表現出兩廂情願。閃耀的是星,汽車停好,以及酒吧和酒保,現在都被她翻了個;她的歌聲盜走並修正了我篡改過的音調。她聲音美妙,甜似蘋果。她的雙腿稍稍蜷曲,放在我活力充沛的大腿上:我輕輕拍著;她懶洋洋地倚在右角里,幾乎是仰臥著,少女勞拉,啃著她忘不掉的水果,含著果汁唱著歌,丟掉她的拖鞋,撓著她光著腳溼德德的後跟,靠著沙發上我左邊的那堆舊雜誌——她的每一個舉動,每走一步,每出一聲,都促使我一會兒隱匿,一會兒擴張在獸性與美麗之間——我令人作嘔、燃燒防獸性與她純潔的棉袍下她肢體的美麗之間——能感知的秘密。

在我指尖的摸索下,我感覺到她的汗毛輕輕地豎立在她的脛骨上。我迷失在籠罩著小黑茲的那股火辣辣如夏日般光焰的健康熱氣中。讓她留在這裡,讓她留在這裡……當她用力將那個光溜溜的蘋果核扔進爐圍裡時,她年輕的身軀,她毫無羞怯、天真的腿和圓圓的屁股,都在我緊張而暗藏詭計膝蓋上輾過;突然間,一股神秘的感覺湧上心頭。我走進一個實在的平面,那裡的一切都無所謂,除了快樂的注入醞釀在我的體內。開始時是我最深處的根甜美的伸延,變成了赤熱的刺痛,此刻是已經達到那完全安全、自信和可靠的境界,不會在感覺生活的其它地方找到。帶著一種這樣建立起來,並順利走向終極騷動的深層熾熱的甜蜜感,我覺得我可以放慢了,延長那份赤熱。洛麗塔唯我佔有了,但她是安全的。稀疏的陽光在斑駁的白楊樹中跳躍;我們兩個人狂熱而神聖地獨自在一起;我凝望著她,玫瑰的顏色,沐在金燦燦的塵埃裡,漠視了我抑制的喜悅的面紗,她不知道這些,她完全不一樣,陽光在她的唇上,她的嘴唇顯然還在顫動著,哼哼著“卡門酒保”的歌謠;我對那卻已完全無知了。現在一切都準備就緒。享樂的神經已經裸露出來。克勞茲的血粒進入了那個狂亂的階段。最小的快樂將足以使整個天堂鬆懈。

我不再是“獵犬亨伯特”,那個雙眼憂鬱、墮落的下流痞緊抱住將把他踢走的靴子。我高居遭人恥笑的困苦之上,超乎報應的可能性之外。在我自建的土耳其皇宮裡,我是位發光發熱、強壯計程車耳其皇帝,絕對自由,無所顧忌,此時是要推遲對他的女奴最年輕、最嬌弱那一時刻的真正享受。停止在那情慾沉迷的深淵邊緣,我不住跟著她重複吉祥的歌詞——酒保,危險的,我迷人的,我的卡門,阿門,啊哈阿門——就象一個人在夢中說著笑著,同時我快樂的手摸著她晴朗的雙腿,摸到端莊的陰影所允許的高度。前一天,她曾在大廳裡碰撞了一隻沉重的箱子——“看,看,”——我氣喘噓噓——“看你幹了什麼,你看你怎麼搞的,啊,看!”我起誓,在她可愛的性感少女的大腿上確有一塊黃紫色的淤傷,我用粗大,滿是汗毛的手按摩著它,又緩緩掩住它——而且正由於她穿著非常敷衍了事的內衣,以至於就好象沒有什麼能阻止我肌肉發達的手指觸控她鼠蹊間那個熱乎乎的洞穴——就象你或許會搔弄和撫抱一個咯咯笑的女孩兒——就象那——而且:“噢,根本不怎麼樣,”她叫道,嗓音裡有一個突然振顫的音符,能蠕動起來,侷促不安,把頭朝後擺去,半轉過身,牙齒咬住地晶光閃爍的下唇,兩我呻吟的嘴,法庭的先生們,幾乎移到她赤棵的玉頸,當時我壓住她的右臀,這是男人或鬼獸所知道的,最長時間狂喜的最後顫動。

剛剛完畢(好象我們一直在搏鬥,現在我的手鬆懈下來)

她就滾下沙發,一蹦一跳——幾乎是單腳——好去接那個響亮懾人的電話,我以為它可能已經響了幾十年。她站在那兒,半閉著眼,臉頰燒紅了,頭髮蓬亂,她的眼瞎輕輕掃過我就象掃過那些家懼,而在她聽著或說著時(她母親讓她和她一起去查特菲爾德家吃年飯——洛和亨都不知好管鬧事的黑茲在計謀什麼),她手裡拿著拖鞋不住敲打著桌邊,感謝上天,她什麼都沒發現!

我拿出一條色彩斑瀾的綢手帕抹去額上的汗,她機敏的跟睛一直追著它;沉溺於鬆懈的安樂感,又理好我堂皇的罩袍,她還握著電話,跟她每親討價還價(非要小汽車來接,我的小卡門),聲音越來越高,我就爬上樓梯,轟隆隆朝浴盆裡注入滾燙的開水。

這時刻,我也可以把那首歌完整的歌詞背給你們——至少是我記得最好的樣子——我從沒想過能一字不錯。是這樣:噢我的卡門,我的小卡門!

是什麼,是什麼,那些良宵,還有星星,還有汽車,還有酒吧和酒保,還香,噢我的迷人精,我們可怕的爭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