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心中驀地想到這一點,王鯉絲毫沒有了即將離開白龍寺的喜悅。
他回身坐到凳子上想了一會兒,條件不足實在難以判斷,只能姑且將這件事放在心裡。
淨緣師父雖然住在竹林禪院,不與寺中僧人混居,但這並不代表淨緣被排擠打壓,反而證明了他在白龍寺的獨樹一幟。
王鯉因為藏經閣一事被稱作“天生佛子”,可在此之前,淨緣也差不多摸到了這個門檻。
換言之,淨緣就是白龍寺青年一代最有天賦,也最快將天賦兌現成實力的領頭羊。
這樣的身份,白龍寺不可能對他遇到的困難視而不見。
相比於十大高僧,王鯉自身的能量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既然清池方才沒有著急,那代表事情也許真的沒有那麼嚴重,起碼是目前白龍寺可以解決的。
王鯉放下心來,起身提起桌上的長劍。
入手便是一沉。
這三尺三的劍,非常結實。
抽劍出鞘,幽幽青光再度綻放。
王鯉眼底泛起喜意,單是這外觀造型,就已經深得他的喜愛。
單手持劍,略顯沉重,他的身體雖然恢復,也已經開始修煉,但畢竟是少年人,而且鍛體也不過才一日而已。
手腕緩動,劍刃青光亦隨之流轉。
倏地,劍影一閃。
桌子一角立刻飛了出去。
王鯉伸手輕輕在切面上摩挲,感覺異常光滑,沒有半點毛糙。
再度秉劍觀察,他在劍格下方吐出劍刃的一面找到了兩個字:青霜。
隨後又欣賞了許久,他才戀戀不捨地還劍歸鞘,提著他返回臥室。
在白龍寺裡,他穿的是僧袍,吃的是齋飯,住的是禪院。除了從家裡帶出來的幾本易經,也沒多少行李好收拾的。
把自己來時穿的那身錦緞衣袍、亮銀髮簪以及白玉之佩統統找了出來。
在山上,他穿著僧袍算是入鄉隨俗;下了山,他可不想繼續被人看做有頭髮的奇怪小和尚。
說起來,穿越之後,他對這個世界的瞭解僅限於小王鯉的記憶,和這待了一個月的白龍寺。而小王鯉體弱多病,少有外出,他對世界的瞭解也絕大多數源自書籍。
所以,王鯉對這個世界的新鮮感和期待感一點兒也不低,哪怕白龍寺裡真的供著那條小白龍。
接著收好幾本易經後,王鯉盤坐修行,以【凝神】同步抵消著難以平復的興奮情緒,等待著次日清晨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