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
王鯉刻意停頓,雖然他沒看對面三人,但也知道他們心中必然有所反應。
“以往如何,我不在乎,但從今往後,我希望沒有人會成為我們取經路上的絆腳石,我……貧僧的心願就是求取真經返回大唐,誰要是不想做,現在可以走,我保證會向菩薩和佛祖替他求情。”
沉默。
片刻,王鯉才又開口:“看來沒人想走,那從今往後,我希望咱們的隊伍能有些規矩。”說著,他忽然扭頭看向被拴在一旁的白馬,“你也過來。”
白馬愣了愣,打了個響鼻,接著化為青年。
白袍在身,頭頂金冠,面容俊朗,英氣逼人。
“坐。”王鯉指著沙僧身旁的位置。
“謝師父!”小白龍拱手,正襟危坐。
王鯉看了他好幾眼。
他想到了白龍寺。
那是他新人生的真正,也是他道途的開始,而在白龍寺,他第一次和這個世界的人相識相知。
換言之,小白龍於他而言有一份恩情,或者說是因果。
就是不知道,現在或以後的小白龍究竟屬於哪一方。
西海龍族的定位相對模湖,偏向更無瞭解,王鯉也看不真切。
“從今往後,你不用再化白馬了。”
小白龍一聽頓時急切。
可王鯉緊跟著又說:“你是龍王三太子,也是第二個入我門下。所以,往後你是二弟子。”
一時間,另外三個徒弟同時抬頭。
小白龍連忙推拒:“師父,不必如此,我……我做小師弟便可。”
三個徒弟立刻看了過來。
王鯉不為所動,神態不變,只問:“為師的話,沒人聽嗎?”
一時,小白龍也不敢多言。
最後,還是悟空先笑了起來:“嘿嘿,俺老孫又多了師弟。”
於是,八戒和沙僧也跟著道:“師兄!”
小白龍有些驚慌的附和,臉龐倏地便紅了,也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害怕。
而後,王鯉又道:“有些話,貧僧以前說不出來,但現在卻覺得不吐不快,不說不行。既然你們都拜師於我,那我想往後還是要有些規矩。”
四人收斂笑容,豎起耳朵。
王鯉豎起食指:“我只有一個要求,從今而後,我說做什麼,你們就能立刻去做什麼。如果不願意聽,也不願意做,那我依然隨時可以放你離開,我絕對不會阻攔,更不會強迫你們留下。同樣地,不願意的人,就不要繼續留下來了,你願意折磨自己,可我卻不願意被你折磨。歸根結底,隊伍只有五個人,我不想聽到兩種及以上的聲音。有沒有問題?”
這一夜,取經團隊重新認識了他們的師父,一位來自大唐的聖僧。
與此同時,許多仙神也都重新整理了對唐僧的認知。
靈山。
如來與觀音單獨相見。
“金蟬子?”觀音疑惑。
如來搖了搖頭:“金蟬子未曾醒來。”
“那玄奘的改變因何而來?貧僧未見其身上有任何被影響的痕跡。”
如來卻笑道:“金蟬子雖然未醒,但宿世之慧皆在真靈,玄奘一朝頓悟,或有幾分本能得以覺醒,性情因此而轉變也不足為奇。”
“世尊,這是否會影響取經重任?”
“勿憂,金蟬子乃貧僧弟子,心向佛門。往後,玄奘取經之念只會更加堅定。”
觀音看著遙遠的通天河畔,輕聲道:“如此貧僧便放心了,先前他那番言語,著實令貧僧吃驚。”
“金蟬子是洪荒兇獸,脫骨歷劫,多番轉世,方才入得佛門。他的兇性雖減,卻仍是嫉惡如仇。往後之劫難,菩薩還要好好琢磨。”
觀音正色:“領法旨!”
天庭。
通明殿中,太白獨自覲見玉帝。
“陛下,那玄奘好似變了。”
“無妨,就算他真的變成金蟬子又能如何?”
“那九轉金丹……”
“送!金蟬子若能真的醒來,那往後的劫難才更有意思。”
“老臣明白。”
“下一劫是老君的坐騎,你去告知一聲,莫要生出意外。”
“老臣這便去兜率宮。”
次日。
天色雖明,河邊卻籠罩著一層薄霧。
燃盡的篝火剩下一堆灰盡和幾塊發紅的木炭,八戒挖坑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