泯,可誰又曾想到,他會突然悟道,接著一年時間就徹底打亂了原先的計劃。”
“陛下,那天庭應當如何應對?”
“看戲即可。佛門大興是註定之事,不插手、不參與,任他佛門巧舌如黃,天庭自當巋然不動。”
“假使真如陛下所言,那唐僧的結局恐怕……”
“怎麼,你又生出惜才之心了?”
“陛下說笑了,他是佛門中人,何需老臣惜才?”
玉帝卻又話鋒一轉:“若金蟬子醒來,也未必不能將他與陳玄奘分割開來,只是如此對兩人皆有損傷。”
太白金星仍是搖頭:“臣已老邁,做不得這些大事了。”
玉帝故作不滿地看著他:“你啊,當年之事已過,師父也未曾追究,何不放下心來,重振修行,以你之能,立地證道也非難事。”
太白金星不再說話,只是噙著一抹微笑,緩緩搖頭。
見狀,玉帝也知他心結未解,故而不再相勸。
再看王鯉,他忍不住搖頭輕嘆:“可惜,可惜……”
靈山。
佛祖與觀音所論之事也與天庭中的對話相彷。
只不過立場和視角的變幻,讓這場對話顯得有些沉悶,且充滿了機鋒。
“世尊,玄奘如此,當有應變。”
如來端坐,微微閉眸,腦後佛光輪轉,輝耀萬千。
觀音菩薩靜靜等候。
許久,如來才終於睜開眼睛,但也只有一個字。
“可!”
觀音心下鬆了口氣,當即道:“領法旨。”
積雷山。
牛魔王為玉面求情,王鯉斷然拒絕。
“方才我觀積雷山上,人族骸骨不少,人族怨魂更多,一個個小妖身上無不沾染人族血氣,可見往日以來不少食人之舉。”
只此一句,牛魔王頓時無言以對。
可玉面狐狸卻說:“聖僧,人族也不少吃妖族血肉,更會取妖族之魂煉製丹藥,古往今來莫不如是,積雷山妖族並未大肆捕捉人族,只針對那些不聽勸告闖入山中之人,此等人族便是不告而入即強闖他人家中,聖僧為何不肯體諒?”
王鯉只道:“我是人族。”
只此一句,玉面狐狸啞口無言,幾個徒弟也紛紛點頭。
作為人族,王鯉以此緣由懲處玉面狐狸簡直再合理不過。
如果今日場上強勢的妖族,那麼妖族同樣會為妖族講話。
當然首先需要辨別清楚的是,王鯉這五個弟子,勉強可以算是妖族,但他們又都不是純粹的妖族。
或者說,自遠古洪荒妖庭成立之後,妖族這個名稱所轄的範圍便始終很寬泛,甚至模湖。
“牛魔王,我不知你是否在外太久,忘了自己的來歷和身份,但我想此刻你應當能夠稍稍記起往昔。我知道,情愛之生,並不由人,可身為有婦之夫,當知禮義廉恥。你還有一個兒子,卻也疏於管教,最終落得個為人算計的下場。為夫為父,你皆有錯漏差池,在外受人招贅,不以為恥,反而日日流連忘返,拋妻棄子。當真不知道丟人嗎?!”
王鯉呵斥責罵。
牛魔王跪伏的身軀緊緊蜷縮,不敢還嘴。
“我給你一天時間,將積雷山……還有這玉面狐狸處理乾淨,明日此時,我在芭蕉洞等你。”
“小牛領命。”
“莫說我不給你機會,你若不來,我就當你想要自由,那我也當即給你自由。”
“聖僧!”牛魔王勐然抬頭,牛眼含淚:“小牛萬萬沒有此等心思,還望聖僧明察!”
王鯉卻不予他任何回應,轉頭帶著一眾弟子駕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