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趕緊脫,脫完了拿條毛巾給他蓋起來!”
陳廉尷尬到耳根泛紅,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鬱謹,等他回來非得狠狠揍他一頓。
賀暖第一次見識到這等風景,又尷尬又羞恥,還偏偏刻在腦海中了,像電腦中毒了似的在腦海中縈繞飄蕩。
她現在都無法靜心下針了。作為一名醫生,這心理素質實在太失敗了。
“你有剃鬚刀嗎?”賀暖低著頭問,她都不好意思看陳廉了。
陳廉也低著頭,“請問您要剃鬚刀做什麼?”
“頭上也該下針的,但是我怕自己本事不到家,把他扎廢了,所以頭上就不紮了,我用記號筆畫出穴位,你給他按摩。”
陳廉大驚,“您想給大哥剃光頭?”
賀暖理所當然地點頭,“他頭髮這麼濃密,不剃頭,畫了穴位你能看出來嗎?”
“絕對不可這麼做,他醒了會炸的。”
賀暖蹙眉,“命重要,還是形象重要?”
陳廉扶額,“在大哥這裡,形象跟命一樣重要。”
賀暖抽一張紙巾幫溫棣擦擦額頭的冷汗,似笑非笑,“都躺這了,還說什麼形象。”
隨意撩起他一縷頭髮,忽然眸中閃過一抹狡黠,她笑了。
“陳廉,把床搖起來一點,拿醫用膠帶過來。”
賀暖拆掉吊著胳膊的三角巾,兩手摁著溫棣的頭像在菜市場挑西瓜似的一陣摸索,“頭骨長得挺好,光頭一定很漂亮。”
然後,她從前額開始,食指勾起一縷頭髮轉幾圈,“膠帶,纏起來,扎個小辮。”
陳廉手扯開了膠布,卻不綁大哥的頭髮,“一定要這樣嗎?”
賀暖勾勾手指,“每一個小辮根部就是一個穴位,有了小辮你就能精準找到穴位。”
“快點!還想不想為你大哥減輕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