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你給我打影片電話，我必須親眼看看你才放心。”

“那你稍等，我出去一下。”

賀暖結束通話電話，對陳廉說，“你把燈關上，開啟洗手間裡的燈。”

她開啟相機，藉著洗手間的燈光調整角度，確保待會張凝能看清她的臉，但看不清病房裡的背景裝飾。

影片電話接通，賀暖笑著打個招呼，“凝姐，你大半夜不睡覺，小寶又發燒了？”

張凝，“後來又燒來著，我按照你教我的方法推拿，燒很快就退了，沒再燒起來。現在已經徹底好了。”

“你在哪呢？怎麼那麼黑？”

賀暖故意壓低聲音，“我在人家客廳裡，大半夜的，開燈太招搖了。”

“你這麼晚打電話，有事嗎？”

張凝也不自覺放輕聲音，“擔心你啊，一天打八百個電話，你也不接，資訊也不回。”

“哦，還有一事，楊律師聯絡我了，約我後天見面。”

賀暖眉梢挑起，“楊律師？”

“啊，初次見面，我想給楊律師帶點小禮物，但是人家那麼大牌的律師，肯定什麼也不缺。你說，我送點什麼好呢？既能表達心意，又不叫人家覺得寒磣。”

賀暖想了想，“送花吧，女孩子都喜歡花，送這個不會出錯。”

張凝笑著點頭，“行，不早了，你早點睡，別總熬夜。以後每天早中晚給阿姨發資訊報道啊，免得她擔心。”

賀暖乖巧點頭，“知道啦，麼麼，晚安。”

掛了電話，賀暖捋了一下人物關係，恍然發現，小丑竟然是自己。

為了避開楊律師才去麻煩蘇淼，結果轉了一圈還是楊律師。

她開啟聊天軟體，想翻翻蘇淼的朋友圈，看看楊律師跟她互動多不多。

巧了，看到一條蘇淼發來的資訊：暖暖，我向凝姐推薦了我的閨蜜，帝城大學法學院教授，她說認識你呢，等有時間咱們姐妹四個聚一聚。

好麼，這下尷尬了，以後沒臉見人家楊律師了。

她仰頭躺在輪椅上，幽幽嘆口氣。

陳廉問，“怎麼了？”

她也不吱聲，過了好半天，歪頭看著陳廉，“楊律師喜歡什麼花，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