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廉緊接著補上一句,“難以置信是嗎?我剛到溫總身邊做助理時,震驚程度也跟您一樣。”
賀暖纖長的羽睫輕顫,不如趁現在打聽一下溫棣的個人情況,知己知彼方能不戰而勝。
“陳先生,之前我到四環那套大三居給溫爺爺做家政,從沒見過溫棣,他平常住在哪裡啊?”
“溫總腿腳不便,工作又忙經常加班,基本住在公司宿舍,但是跟您結婚之後,可能就不住公司宿舍了。”
賀暖尷尬地扯了扯嘴角,“大可不必為一張結婚證做改變,麻煩您跟溫先生說,好好工作保重身體,完全沒有必要來回奔波。”
陳廉點頭,“好,我現在就去轉達,您躺下休息吧,李姐會過來給您陪床。”
說完他轉身就走,不給賀暖挽留的機會。
她還有一堆關於溫棣的問題要問呢,他竟然走了。
隨著關門聲傳來,賀暖的目光落向那隻香水噴霧瓶,拿起噴一下。
只是輕輕一下,一股輕柔淡雅的香氣飄逸開來。
輕闔雙眸靜靜感受,周圍的空氣裡洋溢著柔美與熱情的花果香,清甜又美好。
賀暖緩緩睜開眼睛,好好看看這瓶香水,就這高貴典雅的香味,2000塊也值吧?
再看看床上小櫃上那副9塊9的墨鏡,如果地攤貨都能這麼精緻,那正品得精緻成什麼樣?
再回想領證第二天那頓八星級的早餐,以及身邊這幾位服務頂級的護工……
賀暖倒吸一口氣,“臥槽!我該不是遇上殺豬盤了吧?”
轉念一想,好像又不對。
她一個人見人怕的窮鬼,從她身上撈不到一個銅板。
難道是圖色?
睡完了,再挖器官?
細思極恐啊!
這踏馬的閃婚閃了個活閻王嗎?
不行,得想個辦法儘快把這個婚離了!
賀暖躺在病床上翻來覆去,焦慮到多掉了好幾根頭髮。
但是絲毫沒影響她的食慾,照樣吃得風捲殘雲。
吃完午飯接著焦慮,一轉眼到了傍晚。
方塊打電話給李姐,說老賀清醒了,吵著要見賀暖。
賀暖來到老賀的病房,剛到跟前,老賀就罵賀暖是野種,要見兒子。
賀暖扭頭就走,直接來到章凝安的病房,鄭重其事地問她,“媽,您跟我說實話,我到底是不是賀利爭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