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有草鸚哥事件亂入,雲王爺也就沒有什麼心情再與李榮享‘熱情熱情’了,冷靜下來的雲王爺也就看見跟著長樂一起來的歐子川和楊易寧了。
雲王爺認識歐子川,這小子最近幾天,一天三、四趟地往自己這兒跑,臉皮厚得不管自己給什麼臉色,都一副笑臉相迎、誠惶誠恐的模樣,怕是都快比自己熟悉雲王府的門檻子包的什麼鐵、雕的什麼花了。
雲王爺一瞧見他,最後一點好臉色都沒有了,若不是站在歐子川身邊的楊易寧長得太過顯眼,他就一併忽略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顏,這個東西絕對是通往成功之路不可小視的重型武器,具有強大的殺傷力。這世間不看男女的人還有幾個,不看顏的人怕是一個都沒有。
富昌候楊家的男子,那是大印國公認的顏值高。
要不當年富昌候楊寧治怎麼會雀屏眾貴公子,被坐在垂簾後面的蕭華長公主一眼相中,點了駙馬呢。
楊易寧比之當年的楊寧治更勝一籌,富昌候楊寧治其人畢竟有些金玉其表了。自幼君子六藝學得稀鬆平常了些,文化素養不夠,在內涵方面遜之楊易寧許多。
初看還行,越看越不行,而他這位親侄子楊易寧卻是讓人第一眼看到就不好移開第二眼了,特別是對雲老王爺這種看人火眼金睛的老傢伙來說,簡直十分合乎胃口了。
“這位是……”沒用長樂介紹,他自己已經放低身份歲數,開始禮賢下士地親自問了。
“這位是我堂兄楊易寧,我二叔楊寧澤的長子,一直仰慕伯外祖父博雅好樂、風采一流,聽聞我要來給您老人家請安,定要磨著一起來的,還請伯外祖父指點他一二,”
長樂早猜到會有這麼一個結果,雲老王爺那是多‘惜才’的人,看到楊易寧肯定比看到被永林伯打半死、送上門聽他管教的歐子嘉開心(雖然長樂自己更喜聞樂見後一種)。
長樂多活的那一輩子裡,對於雲老王爺雖然見的少但耳聞的多。
其中有一條猶為重要:他自己作古之前,因為太得意太心水李榮享了,差點要拉李榮享進他的棺材給他陪葬去(實在喪心病狂)。
好在他長子云王世子以為這個做法不附合禮法——李榮享的身份太過卑賤,實在不配進得雲王爺的墓葬,更別說是棺材裡(雲老王妃還沒混到進去的資格呢),最後挖了一株梅花、勒死一隻鶴陪葬了。
雲王爺管不得身後事,只得作罷了。
長樂在心裡,深深為雲王世子的傲慢自大、狗眼看人低點個贊!
“噢,原來是你的堂兄啊,倒與你父有幾分神似,卻青出於藍勝於藍啊,”雲老王爺抹著的嘴角帶出一抹譏諷的笑來,想是在說相貌什麼的。
長樂只當沒看到,低頭顰笑間,衝著楊易寧打了一個眼色。
楊易寧開始時沒能理會長樂的意思,直到長樂說:“伯外祖父怕是不知道吧,我堂兄比我父親可是強許多,一管玉笛吹得尤其好,近日又尋得前秦時一副古曲,聽說是前秦笛大家伯然譜的,昨日與我吹了,真是極好的。”這是讓他纏著雲老王爺的節奏啊,怪不得昨晚還遣小丫頭送了那古曲來,讓他好好練習,原是在這裡等著呢。
楊易寧自然是願意的。他也是有上進心的人,來雲王府一趟,自不會只想幫著好友歐子川‘營救’渾貨歐子嘉的。
“晚輩那一曲練得實還平常,不敢在雲老王爺面前獻醜的,”楊易寧領會了長樂的意思後,順利地附合道。
雲老王爺在聽到長樂說‘前秦笛大家伯然的笛譜’時,老眼閃出的光比之前見到李榮享猶不差之了。
若不是還顧念著他們這是在雲王府大門口的大街上,與他想像中的意境不對,他已經迫不及待地讓楊易寧吹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因著長樂的極力推薦,和前秦笛大家伯然的笛譜太過吸引人,雲老王爺招呼他們這群人入府時,手裡拉著的人已經是‘新歡’楊易寧了,至於‘舊愛’李榮享,他也沒忘記,很是放心地交給他侄外孫女長樂招待了。
長樂這一招‘禍水東引’做得極為巧妙,至少在她以為,應該是沒有人看出她真正的意圖是什麼的,如歐子川之流大體會以為她這是在給她堂兄楊易寧的前程鋪路,才會引薦雲王爺的,怕是連楊易寧自己都會這麼以為的,畢竟幾天之前他們在桃林相談時,是曾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