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一點不好,”墨染轉而憂心道:“她娘蕭華長公主太兇悍了,做她的兒子勉強湊合,若是女婿,簡直是倒了大黴。”
李榮享聽到墨染這番論調,忍不住笑了起來,因著笑的動作有些大了,竟涉牽到了肺臟,又是好一頓地咳嗽。
墨染連忙扶起他,又拍後背又是撫前胸,好一會兒李榮享才能緩慢地喘均氣息來。
墨染心疼地眼圈微紅,“主上真是太過薄情了,明明先生一萬個忠心,身子骨也是因為主上才連番受傷落得虛寒之症,那蠱蟲早該與先生取了出來……”
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御下,實在是難堪為‘主上’,自家先生同樣要控制手下,卻從來沒有這般殘忍過。
“休得胡說!”李榮享撫著胸口,艱難地吁氣,卻還是厲聲打斷了墨染為他的抱怨,“主上也是你能議論的,為師如何教你的,你一會兒自去書房罰過。”
怕再惹李榮享生氣,墨染不情願地閉了嘴,罰過就罰過,不就是抄寫五百遍《忠君策》嗎?哼,看自己抄書時,誰來照顧他。
知道墨染心中不服,李榮享耐心說道:“禍從口出,你永遠記住做咱們這種暗事的人,絕不能說主上一個不字,否則,心裡有了怨,做事難免帶怨,早早晚晚,會栽進去的。”他在這方面是吃過虧的,他不想他一手養大的孩子重蹈他的覆轍。
“是,先生,是墨染錯了,”墨染主動承認錯誤的態度,李榮享還是欣慰的,但隨後他就聽到墨染說:“先生要早早娶了驕陽公主才是,便不必再受這盅蟲噬啃之罪了,還有啊,免得再拖下去,人家青春妙齡,身後追求者眾多,被人搶了先就不好了,而先生您的歲數都好做人家的爹了,先生,您是長人家一輪還是一倍來的?”
氣得李榮享,又差點吐出一口血來,幾乎立刻決定要罰墨染抄一千遍《忠君策》和一千遍《敬師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