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整個嬌軀直撲到長樂的腳下,“姐姐,還請給妹妹一條生路吧。”
她漸漸有些明白叫她來的真正意圖了,都是為了能讓秦珊如她娘般進自己這道門<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前頭那種種不過都是鋪墊,好似給她打個樣板似的,望她也如小田氏般‘賢惠’呢。
若論年紀,秦珊與長樂同年,前後相差不過半個月,正是蕭華長公主懷上長樂之後,秦氏得了機會,成功勾搭上富昌侯有的。
所謂青出於藍勝於藍,秦珊比之其母更勝一籌,這才多大年紀,已經和柳承熙勾搭得滾了床單了。
“那天,在外宅時,我以為我與你已經說得清楚了,”長樂淡淡的,不急不惱,“我走後,你與柳哥哥怎麼說的,我不知,但若柳哥哥同意迎你作妾,我是不反對的。”
長樂這話說完,堂內眾人都有些吃驚,噎得他們如梗在喉,好像之前準備的那些都是徒勞無用的。
長樂這般態度大大出乎他們所料,若真如剛剛小田氏表現那般,他們反倒好處理了,順著剛才那話說就是了,可長樂這種‘隨意,你們高興’就好,反叫他們不知如何是好了。
柳承熙反應最快,一下子站起,含淚向著長樂表態,“表妹,即使珊兒進門,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我最鐘意的妻子。”
那是自然,別的女人也給你帶不來那些好處啊,長樂心裡腹誹了一句,
“你怕是搞錯了,”長樂從坑床中間擺著的紅木小茶几上拿起一杯茶盞閒閒地擺弄著,“你娶珊妹妹作妾,我不反對,但自然不可再娶我為妻,姐妹同侍一夫,在別人那裡,或許是佳話,在我這裡,怕是行不通,我想著父親上朝回來,也是與你們說過的,聖上的恩典之與我,不只是親情,更是君臣,國法有定的東西,我怎好違制!”
柳國公府和富昌侯府,好大個膽子,在這個時候,還敢與她提納妾之事,難不成真不把國法君綱當回事了?
“那公主封號這不是還沒有下來嗎?你與承熙的婚事早有定約,若是你現在籤應了珊兒進門,也算不得是違制的啊,外人還得贊你賢惠大方!”他知道長樂最重名聲了。
富昌侯楊寧治搶在了柳承熙前面,急急言道。
長樂擺弄茶盞的手停了下來,靜靜地凝視了富昌侯幾眼,原來他們打的是這個主意啊。
既能叫秦珊與柳承熙偷/情之事有個最好結果,又能避開自己母親蕭華長公主深究起秦珊身世時,查到秦氏的真實底細。
如此被楊寧澤認了,便是以後追問起來,誰又能有什麼證據,說秦氏母子是楊寧治的而非楊寧澤的呢?都是姓楊的,本就說不清楚。
好一個一箭雙鵰之計。
這就是她的父親,說來真是可悲啊,不知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她也是……他的女兒啊。
長樂只有轉瞬的悲傷,隨後卻是更深的失望,她剛想要說話,歐子嘉先她一步站起來,瞧那樣子怕是要狠整富昌侯幾句,替長樂出氣的。可還未等他們兩個誰先說出來呢,外面忽有一婆子驚惶失措地跑了進來。
“太夫人,府外來了宮裡的太監,說是來宣旨的。”
在堂裡隨之一片亂糟慌張起來時,長樂撫著衣裙緩緩站起,閒閒地說道:“柳哥哥,你要迎娶我為妻,還是要納珊妹妹為妾,怕是隻能取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