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事指著歐子嘉呢。
歐子嘉長嘆一聲,“師父,我被蜘蛛精給纏上了,秦氏母女那對小騷/娘們找上我家門去了。”被她娘掀了被窩的憂傷還沒有緩過去,又差點被他爹當眾撕了褲子。
也是他倒黴,秦氏母女找上門來時,剛好他爹在府,剛好又被回了後堂的他爹撞見,要不依著他孃的功底,怎麼也能給他糊弄過去的,又不是第一回替他處理這種事了。
“好好說話!”長樂別的只當沒聽見,惟獨那幾個汙穢字眼,絕不能忍,哪怕歐子嘉罵的那兩個人是她兩世的仇人,可罵人的是她徒弟,這素質這修養,她得管。
“師父,我不是打算給你報仇嗎?就把秦珊那娘們兒……”在長樂狠狠瞪視的眼神中,他癟癟嘴,“我就把她給睡了。”
這事長樂已經知道了,上次歐子嘉和楊易寧來的時候,已經和她說過了。
當時歐子嘉說這件事時,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如今怎麼就是洩了氣的皮球,這是讓人抓到小辮子了啊。
還有,歐子嘉說什麼為她報仇這麼好聽的話來,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她才不信呢,還不是自己管不住自己下面那玩意,見著有縫可插,立刻硬挺去。
長樂揮揮手,意思她不想聽這段,趕緊換下一話題,秦珊母女是怎麼找上門的,他又怎麼被永林伯揍成這副混蛋樣的?小辮子是什麼?
最主要的是解決歐子嘉這事之前,他能不能先幫著自己去給李榮享送個訊息啊!
比著歐子嘉這爛稀泥的事,她這邊的事反到好辦一些,傳個話就行,只是急在耽擱不得的。
“哎,秦珊不知道什麼時候偷了我的玉佩,拿捏住這一點,要讓我娶她過門,這不是胡扯蛋嗎?我歐爺的內宅是招這種破爛貨的啊!”
歐子嘉說得猶自氣憤不已,他本是色心與玩心並起,想占人家一把便宜,卻被人家反擺了一道,還是被他瞧都瞧不起的秦珊,那種憋屈的感覺,比吃了狗屎還無法言語。
“她要你娶她過門?這事好笑了,她是想做妻啊還是做妾啊?”長樂柳眉挑起,唇邊溢位一抹嘲諷的笑來,她們秦氏母女慣會這一手了。
前一世,她嫁給柳承熙,見識過一次;這一次,前一段在富昌侯府又見過一次。這才幾日的功夫,又把這一手玩到永林伯府上去了,真可謂一招走遍天下啊。
“師父,就別耍弄徒弟了,”歐子嘉都快哭了,“無論是妻還是妾,這種喪門星、敗家精,我都不可能讓她進門的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當他是柳承熙啊,自喻風流才子,得個美人訴傾心,就以為是人家的真心真意,要搞弄出一段風流佳話啊。
他人是渾了些,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你看他這幾年也算是玩遍上京城了,什麼時候把人弄到過家裡去,還有,除了他娘給他的那些通房,他又什麼時候動過家裡那些個丫頭,他最是清楚‘家有賢妻,夫不遭橫禍’的道理。
他這一輩子,弄進後宅的,只能有他名媒正娶回來的媳婦,等著生出嫡子嫡女,再點綴幾個老實的妾,像秦珊這種*極強不好掌控的女人,他死扛也不會弄進家門的。
聽完歐子嘉刨心刨肺的一番話,長樂大感意外。
這個看著是不規矩的浪蕩子,心裡面竟有一番最規矩的想法,這真是……
長樂又忍不住想到自己的前世,柳承熙滿口的仁義道德標榜先鋒,幹盡的卻是最有辱道德的事來,寵妾滅妻、表裡不一、假仁假義,種種述之不盡,而前一世的歐子嘉呢,婚前是流連於煙花之地,看起來有辱斯文、不成體統,成家之後,卻是對媳婦給予了這一世媳婦該有的尊重,不能說是愛吧,卻也是盡到了丈夫的責任。
還有,她怎麼想不起來,前一世歐子嘉娶的是哪府的小姐來的,肯定不是前一世她在弱水館裡見到的秦珊表妹阮應蓮就是了。只記得歐子嘉成婚的時候,已經很大歲數,好像已過了而立之年了。
世間的事就是這麼有意思,前一世,歐子嘉與柳承熙關係可還不錯呢,又經秦珊介紹認識表妹阮應蓮,接觸過好長一段時間。
至於為什麼沒娶阮應蓮,此時聽了歐子嘉自己肺腑裡的剖析,長樂想明白了,定是阮應蓮那點小技倆沒有瞞住歐子嘉,歐子嘉如玩今世的秦珊一樣,對阮應蓮也只是玩玩而已,卻絕不會娶的。
長樂感念歐子嘉竟有這份心思,又是自己的徒弟,自己怎麼欺負都行,怎好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