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頌然,為著皇家這份賜婚,而失了前一世的豪氣,要怎麼做才能保證聶頌然一定會重複前一世之事呢?
她現在既不能讓她娘忽然開竅得意了李榮享,又不能和她娘對著來幹,只能從別處下手,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一切與她可能結婚的男人,都變成前未婚夫。
名聲什麼的,她已經不顧了,她願意擔著一切不好,只求速速了結此事。
她這裡只知前塵往事,要把這前塵往事實施成功,她手不夠長,卻是沒有這個能力的,不過,沒關係,她沒有的,她男人有。
自從知道她男人是詩經經主後,她越發自信,她辦不到的事,她男人一定能辦到<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不是她吹牛皮,她就是想知道昨晚鎮國公入睡穿的是什麼顏色的內褲……,嗯,她男人知道也未必能告訴她。
還是想想正事吧,怎麼才能把鎮國公世子與小師妹有私/情這事,傳遞給李榮享呢?著意李榮享給這對有情人加把柴火、鼓鼓春風呢。還有,李榮享到底離沒離開上京,去西北呢?
哎,縱有萬千謀略,傳不到位也不行啊。
她如今是動彈不得,盛夏也被限制,她身邊的人都不可能離開公主府,總不能把小白放出去傳訊息吧?
愁死她了!
就在長樂愁得不行不行的時候,那個給她解愁的人主動上門了。
忍冬從外面進來,“主子,永林伯府的歐公子要見您。”
孫嬤嬤親自進她們小院傳的,想來蕭華長公主是知道並允許的。
雖說別府的閨中女子不好見外男,有個男女之別的俗定,但公主府上的主子都是女人,自沒有這麼一個說法了。
再有,歐子嘉與別人不同,基本很難歸屬到外男一層裡,蕭華長公主已經知道歐子嘉遊戲富昌侯府,替長樂出氣的事,又有歐子嘉拜進長樂門下做徒弟的事在裡面,歐子嘉這號人物的人品作為在蕭華長公主那裡也算過關的,蕭華長公主基本把他當成自己半個孫子了。
“師父,你要救救徒弟啊,我爹要把我打死!”
在忍冬剛通傳完畢,人還未從屋裡出去呢,歐子嘉的哭嚎聲,已從外面傳了進來。
若是平時,長樂自己都快要煩成整棵仙人掌、渾身長刺時,還真沒那個心情搭理她這個活寶徒弟,可此時,歐子嘉的到來,讓她眼前一亮。
長樂抱著小白從榻上起來,移到了外廳,剛坐椅子上,歐子嘉瘋瘋顛顛跑了進來。
長樂瞧見歐子嘉時,剛沾椅子還沒坐實的身子反射般站了起來。
額滴個神啊……這是被狼攆了嗎?
別提歐子嘉有多狼狽了,右腿是瘸著的,身上一件暗紫色袍子,袍角已被撕掉小半截,頭上束髮的冠也不知跑掉哪裡去了,頭髮鬆鬆散散地披落一身,臉上更是慘不忍睹。
歐子嘉長相上不算英俊,頂多算是方正,長得不太歪,在一眾長相英俊、風度翩翩的貴公子裡,算得末流。
好在他這人人品雖然猥瑣,這張臉卻是實打實像了永林伯,有一副忠厚相,看起來才不算那麼不堪入目的。
眼前,這點忠厚相也沒有了,鼻青臉腫,臉頰兩側都是巴掌印,嘴角還掛著血絲,慘不忍睹。
“你這是怎麼了?你又惹了什麼禍事?你爹這般修理你,”不用仔細去想前因後果,熟知永林伯府那點事兒的人,看到歐子嘉這副模樣,都能猜個一二。
歐子嘉這熊孩子在他爹那兒,是不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節奏啊,父子倆個這種相處的方式,也是很健體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別提了,師父,這回是偷腥不成,反惹來一身騷啊!”
歐子嘉是在永林伯夫人連哭帶嚎的相護下,玩命撒丫子跑出來的,這一路都沒敢回頭瞧,他不是被狼攆啊,他是被親爹攆的。
“師父,快點賞口茶水吧,我快渴死了,”歐子嘉自認了長樂當師父後,就沒和長樂見過外。
他這邊剛要,長樂那邊已經吩咐忍冬給他張羅起來了,又是上茶水點心及水果,又是溼毛巾擦傷膏,主要是找了布帶子,把他那散得四零八落的頭髮給他紮了起來。
一通小收拾後,歐子嘉總算是恢復點兒人模樣,可以見人了。
“到底怎麼回事?”長樂是真著急起來,關心徒弟是一方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