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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肉、他的骨,又怎麼能斷得了?

長樂無奈地嘆息一聲,“請他前堂去吧,本宮隨後就到!”

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她這個爹能來她這裡,一定不會是平平順順的,按以往推算,應該是又起什麼不該有的心思了。

她聽聽也好,不能阻止,也可及時反擊。

富昌侯楊寧治經寧濟侯的一翻提點,大有毛塞頓開之意,他派了人守在公主府門口,只要聽到長樂回府的訊息,他就登門的。

結果出乎他的意料,給他帶來無限驚喜,他女兒回來了,而他那個把他休掉的母老虎前妻竟沒有一起跟回來,這真是天賜良機。

雖說他女兒現在變得也不太好對付,但與他那個更不好對付的前妻相比,勉強可以說要好太多太多的,至少是他可以承受的範圍。

在長樂面前,他畢竟是做爹的,可以端個架子、擺個當爹的譜,說到氣急時,她女兒總不會拿把菜刀追他繞府一圈,把他剁了的——這事,他母老虎前妻做得出。

富昌侯坐在公主府前院的朝凝堂裡,小丫頭剛把新上貢的好茶沏了一盞送上來,他親閨女長樂就帶著幾名隨侍進來了。

按皇家爵位等級來算,富昌侯見著自己女兒要行禮的,按著親緣血統倫常來算,長樂見著自己親爹也要行禮的,既是兩邊都不好周全,父女兩個就把行禮這一套給省了過去,互相點個頭,是那個意思就行了。

等著父女兩個坐好,小丫頭也給長樂上了一盞長樂平日裡極愛的茶後,父女兩個真是一人捧著一杯茶,相對坐著而久久無言。

富昌侯來之前想的那些,真正見到他女兒時,又覺得有些問不出口了,真是太久時間沒見,這期間又經歷太多,父女之間最後一層面紗看得盡清,說什麼都覺得有些虛偽不真了。

最後,還是長樂先開了口,“父親過府來,有什麼事嗎?”這種尷尬不能再持續了,長樂實在是不願意看到富昌侯在自己面前擺一副假腥腥的樣子。快問快說快了事,對彼此都好。

“也沒什麼大事?為父聽說聖上又給你賜婚了,”這話說得,富昌侯自己都想給自己一嘴巴,可現實就是如此,不這麼說還能怎麼說,他忙又接著說:“這位隱王江宗發,到是個什麼來頭?為父聽都沒有聽過,你的終身大事,你娘也不說過問一下,怎麼就能這麼賜一個誰都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呢?”

長樂的心口一沉,她就說嘛,她這個父親兩世裡都沒怎麼關心過她,這一次怎麼會在她剛剛出宮回府,就趕著上門來問呢,原來是想打聽李榮享啊。

“婚姻大事全憑父母做主,這位隱王千歲,雖是不常常露面,但我娘說是她親眼相看過的,人品性情模樣皆是上等,應是錯不了的,要不……父親去問問母親,細節的事情,我也說不好的。”

長樂踢皮球的功力見漲,知道富昌侯這輩子最怕見誰,就把他往誰那裡踢去,果然喜聞樂見到富昌侯一張臉愁成苦瓜菜,如吞了蒼蠅般的難以形容。

“這怎麼能全聽你娘一面之辭,你總該自己看看問問吧,過了自己的眼才行啊……”富昌侯有些急了。

長樂卻老神在在,冷笑一聲,“也未盡然吧,過了自己的眼才行嗎?柳承熙在我眼前過了多少次,我還不是看走了眼,你說是吧?父親!”

長樂一句反問,問得富昌侯麵皮一紅,當年那些放在長樂身上的別有用心,現在全淪落成了父女之間的話柄,他無力反駁。

富昌侯拼著一張厚臉皮,又在長樂這裡小熬了一刻鐘,被長樂推太極似的推了回去,確定一無所獲後,也只能失望地離去了。

富昌侯走後,長樂叫來了張行。

“張伯,你派人盯緊我父親,看看我父親最近一段時間有什麼異動,我總覺得他有些不對頭。”

長樂太瞭解她父親了,若沒有什麼人背後攛掇她父親,她父親是萬萬不會想到她這紙賜婚的。

別說她是嫁給隱王江宗發,她就是嫁個貓啊狗啊的,怕都不會引起她父親的注意的,又有這種主動上門打聽的,簡直像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李榮享曾經與她提過,在她被柳承熙和富昌侯府聯手欺負的時候,李榮享是派人盯緊過富昌侯府的,但如今富昌侯府的大山太夫人倒了,空留一座已經被楊易寧漸漸掌控的富昌侯府,李榮享那裡是否還有人盯著,她不得而知,只能與張行吩咐,由張行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