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知道她其實只想安靜地做一個美女子,可是現實總是太殘酷,逼迫著她要成一尊大炮臺啊。
“張伯,李榮享這封信,你馬上親自入宮,親自交與我娘,看看我娘是上什麼論斷,你在回來與我說,越是非常時候,我越是不好隨便動身,如果真如李榮享猜想的一般,無論是我還是我娘,這個時候的走動,都會惹來懷揣異心之人的注意的。”
長樂把李榮享的信重新封回信封裡去,又遞給張行,她深覺得玩城賦手段還有對打還擊這類的,她比著她娘差遠了,李榮享這封信到她手裡的作用和到她娘手城,絕對效果不同。
張行接過長樂的信後,速度極快地告退並親自奔向昭陽宮。
蕭華長公主因為不放心自己的親弟弟,哪怕贏帝在外人瞧著已經可以正常上早朝了,她卻仍然堅持在昭陽宮裡,親自照顧她弟弟的寢食飲居,連著最最親密的親□□人周灼都被她忘到皇覺寺多日了,更別提她獨自在公主府裡的寶貝女兒長樂。
等著蕭華長公主看到李榮享的這封寫給她女兒的信後,把著什麼必有的甜言蜜語去掉,裡面的乾貨一撈,細細一分析,也覺得事情十分嚴重。
“西北的叛軍、喀嘶國的使團、蠢蠢欲動的寧濟府勢力,諸多種種,卻有一種風雨欲來之勢,”
蕭華長公主嘴裡唸叨著,心裡卻想著這事要不要和她弟弟說,必竟李榮享信裡說的事,暫時瞧著沒憑沒據。
她弟弟最近這火上的連山成海的了,一座又一座、一波又一波的,不知道還能不能聽到這批的,別又弄個暈迷什麼的,不好迴旋。
到時候麻煩更大,他們豈不是更被動?可若是不上報,由她自己處理,暫時瞧著行,可以後一旦真的發生了什麼,又覺得不太對了。
蕭華長公主很少碰到這種讓她能左右為難的事,她畢竟是半輩子雷厲風行的人,這種為難只一會兒,她就對張行說:“你即刻派人去盯住喀嘶國使團,全程盯住,有什麼異動立刻通知本宮。”
張行立刻領悟了他家主子的意思,出宮後即刻安排去了。
公主府裡,長樂送走了李榮享的那封信後,立刻跑去周灼的菩提院裡開始臨時抱佛腳。
雖然周灼不在公主府,但周灼菩提院裡的香火從來不斷,周灼留在這裡的小童總是會按時早中晚三遍香地給佛祖貢奉。
所以,長樂深深以為哪怕是臨時抱佛腳,也是周灼這裡的比較靈,這每日都有香火吃的,肯定比著她佛堂裡那種半個月才有一回香火的好上太多吧。
長樂不太會念經,能成本念下來的經文更是少之又少,但這次為了家國天下、為了李榮享,她翻了一本最厚的經來唸。
站在佛堂門口守著的盛夏,覺得她自己偷懶,有一覺都睡過去了,她家小公主還沒有出來呢,她耳朵貼著門上聽了聽,裡面確實還傳出來磕磕絆絆的唸經聲,她這才放心,一瞧著日頭,我滴個娘啊,都落山了……
李榮享突然走了,只在浴桶邊留了一封信,吩咐墨染隨後該怎麼做,墨染拿到信後,氣得咬牙切齒,在心裡罵他家先生一百遍,幾乎想要畫個圈圈詛咒他家先生了。
你說說他家先生這辦的叫什麼事啊,這幾天下來,他屁股都快叫墊八瓣了,眼瞧著過了儼州就是上京城了,他卻讓他家先生給甩包到這裡了。
他家先生還交給他一項重大的使命,讓他扮他家先生。
這點其實還是比較容易的。
他論身高、胖瘦、都與他家先生彷彿,他家先生又是個長年不露臉的,補張面具在臉上,幾乎就是一模一樣了,一般連著像驚鴻館裡守前院的那位老管家都分辨不出來,別說這些派來追殺他們的殺手來了。
他只是有些氣不過他家先生這行為,怎麼就不能帶他一起走啊,他是拖後腿了還是怎麼滴了,憑白想了這麼一出計策,也不知道能有什麼用?
他在這裡拖著,就能達到緩兵之計嗎?別逗了,他怎麼都覺得他還是跟在他家先生後面更管用,至少可以在關鍵的時候保護他家先生不是?
可惜他與他家先生在思路上,從來沒有可能達到統一的。
心裡不願意是不願意的,墨染還是在轉瞬間換上了李榮享的衣服,並且帶上了那個銀製面具,又梳了李榮享的頭型,對著銅鏡左右照照,嗯,滿意,別說糊弄外人了,他估計著就是糊弄糊弄小公主,也當得起一糊弄的。
李榮享偷偷離開詩經暗部儼州分部後,沒再乘快馬,他依著他露在明處的人物特點,還是坐回了馬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