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各殺出兩個人,共八個黑衣人執著明晃晃的刀劍,就奔著他們殺了過來。
李榮享撫著帶扣的手,在他們衝來時,一把軟體長劍已經出現在他的手中了。
墨染反應比他慢一些,畢竟是李榮享羽翼下保護著的孩子,實戰經驗沒有李榮享的豐富,否則他與李榮享上下不差的武功為什麼沒有注意到有殺手跟蹤他們呢?
李榮享是屍山血海裡見過世面的,這幾個人還震不住他,而他好像也不想速戰速決,動手的時候還有心情與這幾個殺手說話。
“本王今晚心情好,只要你們說出來你們屬於哪方勢力,本王留你們一個全屍!”
領頭的那個殺手頭目,以為自己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這也太不把他們當回事了吧,心情好才給他們留個全屍,就這種籌碼還想叫他們開口說話,別說是留全屍什麼的,就是留命他們也都不帶信的啊。
——看到時候誰給誰留全屍吧!
兩方勢力一過手,那個殺手頭目也有些大吃一驚,這位隱王的武力值完全超出他們的預料之外,他們原本以為著一位王爺,哪怕他是詩經暗部裡出來的,會些個武功,總也不應該比他們這些幹專業買命活的更加利索吧。
現實給他們當頭一棒,李榮享的劍招極快了,還未及他們看清楚是怎麼出手的,他們八個人中已經有兩個躲在地上了,都是劍挑喉嚨,一腔鮮血噴出,那場面瞧著好不瘮人。
墨染的手法就沒有李榮享的毒辣了,在他家先生弄死兩個時,他沒有解決掉一個,但攻擊他的那三個也沒在他這裡討到便宜。
他雖實戰經驗不豐富,但勝在武功確實高明,這些年來,李榮享花在他身上的功夫和為他延請的名師高手,不可謂不多更不可謂不精。
李榮享坐在馬上,對,弄死兩個殺手的他,還能保持坐在馬上的姿勢,維持著一份淡定從容,之前被墨染腹誹丟到爪哇國的氣質和風度,又都在此時找了回來。
面對著剩下圍攻他的三名殺手,李榮享銀製面具下面那張臉孔其實冷得錐心刻骨,但他說話的語氣似乎沒有什麼變化似的,還是之前那樣輕輕穩穩的,好像他並沒有弄死兩個了。
“還不想說嗎?或是你們也不知道你們的買主是誰?”
李榮享已看出圍攻他與墨染的這八個人,不像是誰家訓練的死士,更像是臨時從江湖中挑出來的殺手組織,專指著殺人換錢為營生的亡命之徒。
若真如他所想的這般,那隻能說明背後出錢買他命的勢力:一是對他心生忌憚,想要他死卻又因為之前準備不夠充分,一時派不出他自己的死士來,只好從江湖綠林裡選人行事;二是買主極其狡詐多疑,擔心自己的死士若行事不成,會從細節上敗露出身份,牽連這幕後之人。畢竟他們這次刺殺的人,是出自詩經暗部的隱王江宗發,總有些秘密是瞞不住、是會露出馬腳的。或是這兩種可能都有。
那三個人在李榮享問完後,本能地互望了一眼,這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已經確定了李榮享心中所想,也間接地印證了一件更令他擔心的事來。
眼瞧著圍攻墨染的那兩名殺手,被墨染重傷要害,命不保已,領頭的殺手頭目不敢再戀戰下去,一個撤退的口哨吹響,五個人就如匆匆來時般地匆匆離去了。
墨染還想去追,被李榮享叫住,“不用了,這種小人物沒必要浪費我們的精力,我們繼續趕路,搞不好用不了多久,我們還能碰到下一批。”
如果那個幕後勢力真的是想把他除掉,或是僅僅想要阻攔他回上京城,也絕不會僅派一批殺手出來的,這只是第一批罷了,若他沒有估計錯,以後還會更多。
“先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神趕路屁股要顛碎了,墨染還能忍著不問,這都遇到殺手了,他若是還能忍得住,他就不是個人了,是他媽的木頭人。
“沒怎麼回事,就是有人不樂意見著本王回京了,”李榮享冷笑一聲,“本王想去哪裡,還沒有人能攔得住呢。”
那到是,墨染承認。他家先生多狂啊,相中人家小公主,這不也千辛萬苦追到手了嗎?那可是舉大印朝這一代惟一的公主,可稱得上大印國舉國的掌珠了,單隻這麼看好像沒什麼,但想想他家先生那身世和身份……
這麼難辦的事都被他家先生辦成了,還怕幾批殺手不成?
還有一點不得不說墨染也巴不得多遇到幾批殺手,讓他鍛鍊鍛鍊呢。
他也知道他陪著他家先生深居驚鴻館,優勢是什麼缺點就是什麼,正好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