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飛望著張飛燕、趙一羽感激的神色,心中暖暖,但想到晨雨的事情,卻又稍斂了笑容。
曹操、郭嘉對他的期許,他不是不知,曹操能耐著性子和他講道理,從老曹的這種地位而言,實在算是罕見。可他一直沒有過多的詢問內情,甚至以考慮一下來推脫,只想先解決晨雨的事情後再做其他打算。
張飛燕、趙一羽看出單飛的心事,趙一羽心直口快道:“單統領,你不是有什麼……為難的事情?”
見單飛不語,趙一羽忍不住道:“單統領,你有沒有把我們當兄弟?”
張飛燕一巴掌打在趙一羽腦袋上,“你他孃的說什麼呢?單兄弟不把你當兄弟,會這麼幫你?”
趙一羽摸著後腦海道:“張老大,我不是你說的那個意思。我是說單統領一直都在幫我們,我們實在慚愧。單統領如果把我們當兄弟,有什麼為難的事情,儘管說出來,兄弟們這麼多人呢,總能有個辦法。”
人多頂個屁用,除了吃飯多一些罷了。
張飛燕暗自嘆息,還能笑道:“單統領,你別怪一羽直腸子,他就是想幫手,可從不掂量下自己的份量再說話。可是……”
他欲言又止,想說的其實和趙一羽類似,但亦知道單飛不說,肯定是認為黑山軍無能為力罷了。
單飛明白張飛燕的言下之意,見他們擔憂難受的表情,終於道:“你們可知道,女人想離開個男人會因為什麼緣由呢?”
張飛燕、趙一羽愣住。
二人都看出單飛很有困難,這段日子來,單飛為黑山軍尋礦脈、教採礦。拉關係,幫黑山軍在鄴城立足不遺餘力,對黑山軍可說是恩重如山。
曹操才破鄴城。就將守城北之責交給黑山軍,曹操如此信任黑山軍。誰都知道有單飛的臉面在裡面。
黑山軍眾口上不說,但均想單飛若有困難,那是拼了命也要幫手才能報答人家,張飛燕、趙一羽更是覺得上刀山、下火海也沒問題,卻沒想到單飛開口就提出這種問題,二人忍不住在想,晨雨和單飛有矛盾了?但不像啊。
張飛燕搔頭道:“一羽,你說為什麼?”
趙一羽攻城陷陣也沒這麼為難過。“老大,我還沒有女人呢。怎麼懂得這些?你倒是娶妻生女了。”
“可我婆娘死得早。”
張飛燕平日就是操心黑山軍的吃喝拉撒,哪有空想去了解女人的心思,正為難的時候,抬頭見到女兒張火鳳走近,大喜道:“火鳳,你來得正好,爹這兒有個問題。”
趙一羽暗自搖頭,心道張火鳳被老大你養的比男人還要男人,怎麼會明白這種細膩的心思?
張火鳳先向單飛點頭示意。她得郭嘉、單飛相救,對這二人很有好感。聽張飛燕說出問題,火鳳不解道:“爹。你看上別的女人了?你忘記娘怎麼含辛茹苦的照顧我們倆兒,你才過上點好日子,當個將軍……”
“你這丫頭扯哪裡去了。”
張飛燕見張火鳳大咧咧的樣子,後悔自己多餘這麼一問。
單飛見張火鳳還是不肯善罷甘休的模樣,忙岔開話題道:“對了,火鳳,晨雨呢?”
張火鳳放過張飛燕道:“單大哥,晨雨姐在鄴城西北近漳水旁的一棵榆樹下坐著呢。我不知道她在想著什麼,可也不好打擾。”
單飛想要起身。卻又沉吟坐下。
趙一羽見狀道:“單統領,你和晨雨姑娘……有誤會了?男女之間。本來就是床頭打架床尾和的……”
“你說什麼呢,那是說夫妻。”張火鳳糾正道。她終於明白什麼,問道:“爹,你方才說的是單大哥和晨雨姐嗎?”
張飛燕一臉黑線。
張火鳳笑道:“單大哥和晨雨姐肯定沒事的,我是女人,一眼就看得出晨雨姐喜歡單大哥的。”
見單飛皺眉不語,張火鳳道:“單大哥,聽說你和甄氏有什麼婚約?晨雨姐會不會因為這點不高興,想要個名分什麼的?”
“對呀!應該是名分的事情!”張飛燕一拍大腿,暗想這個女兒沒白養,總算有個女人的想法,“女人最重的就是名分。當初我那婆娘跟了我,就說要是在太平日子裡,娶妻要恪守六禮幾聘什麼的,我婆娘倉促的就跟了我,難免名不正言不順,沒事就在我耳邊嘮叨,我那時說你要跟就跟,不跟就……”
看張火鳳怒目而視,張飛燕不敢說下去,嘆口氣道:“如今日子好點了,想補過但沒機會了。人就是這樣,掙扎的時候想不了太多,吃飯都要考慮多一口、少一口呢,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