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做一個遊戲吧,一個可以決定今後誰才是真正的白沛慈的遊戲。”
我這樣說的時候,白沛慈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傻愣愣的看著我,顯得驚慌失措:“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你快躲起來,要是被人發現了你,我們會有麻煩的!你忘了以前媽媽以為我們人格分裂要把我們送醫院嗎?”
我嗤之一笑:“哼,是啊,由於你的愚蠢表現,我曾被你連累到進精神醫院裡待了一個星期。還好你最後放棄了白痴一樣的堅持,知道沒有人會相信兩個我們同在一個身體裡,卻是再正常不過的表現行為。也終於知道生下我們並打算把我們當賺取榮譽與錢財工具一樣養育的那兩個男女,他們無法接受這樣的孩子,而終於肯聽我的話,否則,還不知道我們要在那裡待多久。”
“不過,你怎麼不仔細想想,在一座幾乎沒有人用的舊樓裡,怎麼會有一面如此清晰的,能映照出我全身的鏡子呢?”
“不是!不是鏡子?”白沛慈將信將疑的把手伸了過來,我盯著她露出了她在鏡子裡一慣見到的陰冷的笑容。但這一次,我相信我臉上的笑容比任何一次還有陰冷,森然。
因為我即將要得到我夢寐以求的東西了。
當她手指接觸到的不是冰冷平滑的鏡面,而是我實在的身體時,她果然嚇了一大跳,連忙步步後退。
“怎麼……會這樣!你怎麼可能從裡面出來從鏡子裡面出來,還是從我的身體裡面出來?”
她捂著嘴巴驚叫著,每當遇到丁點大的事情,她就習慣做出這樣可以顯示出嬌弱不堪的一面,以此來博得別人的同情。
不過這一次,由於這次的事情並不算是丁點的小事,所以我原諒了她這假惺惺的作態。
我聳了聳肩,不在意的道:“我也不知道,當你跨進這棟大樓之後,我就覺得自己越來越跟不上你的步伐。後來到了一個樓梯口,你選擇往上,而我突然間想下,這一錯開,我便發現自己竟然停留在原地。而你,卻跟著那一群人上了二樓。”
“怎麼,你來這裡是為了跟那兩個男人約會嗎?也不怎麼樣啊,你的眼光真夠差的。為了這種檔次的男人,每天不思學業,嘖嘖,簡直是浪費寶貴的時間。啊,原來還有三個女人在上面啊,看來今晚的約會不是為了你而創造的,就算是你浪費了學習的時間去打扮,花心思。人家也不見得就喜歡上你——當然了,你的品味如此奇差,看看你現在穿的這身衣服,格仔襯衫加緊身褲?你知道你這樣穿有多難看嗎?就是街上隨便一個沒有文化的女孩,也不會選擇你這樣的搭配。”
難得一次不是藉助鏡面來對話,而是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彷彿生來就是兩個人。她是她,我是我,我當然抓緊時間,把所有對她的怨氣,以及怒意發洩一通。
尤其是她的這一身穿著,她這樣穿了,分離開後的我也必須得忍受這一套穿著的方式,直到我們更換了下一套衣服為止。
我絞盡腦汗的諷刺她,抵毀她,可是白沛慈對我這樣的說話方式已經習以為常,她除了將皺緊的眉頭又使勁的攏了攏,並沒有對我的話做出過多的反應——特別是我期待的反應,腦羞成怒,哭出來的反應。
白沛慈,她的心機比我的深沉,但她比我更會裝。
所以有些人說我們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性格,那其實是不對的。即使我們表現出來的不一樣,但在某一些我能夠感受到的靈魂深處,我知道她其實和我是一樣的,這一點,在第二次我們踏入這棟樓後,得到了真切的證實。
“豔紅。”白沛慈做出她習慣用來應對別人的樣子,一副關切又擔憂的樣子說,“你還是快點回去吧。我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跑出來的,可是你不能這個樣子被別人看到。徐凌她們還在外面等我,我只是上洗手間,不能在這裡待太長的時間。若是她們進來了看到……會把她們嚇壞的。說到底她們也是我們的朋友,不是嗎?”
就在白沛慈這樣說的時候,窄緊空間的門外果然響起了一個呼喚聲:“喂,白沛慈,你怎麼這麼久啊?不會是遇見鬼了吧?再不出來,我們就走了啊還有一層,就到六樓了”
“是珍兒的聲音……”白沛慈聽到呼喚,更加焦急了起來,“我要出去了,豔紅,就算你不能回到我身體裡去,那你一定要待在這裡不動,不要四處走動。探險結束後,我會再一次回來這裡接應你,好嗎?”
她想就這樣子去約會,哪能這麼輕鬆。
我冷笑了一聲,在她轉身快走出門的時候,在她的手腕上拉了一把,“我們來玩個遊戲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