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回,他便掙扎幾下,表情僵硬,閉目裝死。
白芸芸連驚帶嚇,慌里慌張,一摸他已沒了鼻息,以為他真的死了,急忙去急診室找來了黎醫生。
何思誠早已和黎醫生商量好了,所以黎醫生一到,就以醫生的身份宣佈他確實已經因心臟病發不治而亡。
然而,黎醫生為什麼會這麼聽何思誠的話,配合他演這出“詐死”的戲呢?
這裡面的原因其實很簡單,這座狩獵山莊是由三個老闆在幕後合股投資興建的,何思誠就是這三個老總之一。
他每年之所以要在百忙之中抽時間在這裡待上一個月,並不只單單來此度假那麼簡單,更重要的是,他要來此考察業務。
老總的話,黎醫生豈敢不聽?
何思誠“死”了之後,料定兇手為了毀滅罪證,一定會回來用真藥換回假藥,所以天色一晚,他就悄悄回到自己房間,躲進衣櫃,靜候兇手上門。
剛一開始,他隱約辨出白芸芸進了屋,而且還在他的旅行包裡翻東西,以為她就是兇手,心中暗覺不可思議。
及至後來,杜宇光和何敏儀相繼進來,他看見杜宇光掉包了小藥瓶,並且聽見他二人的爭吵,才明白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mlgb,死老傢伙,原來你是詐死!”
杜宇光聽何思誠說到這裡,怒吼一句,臉上一片慘白,冷汗刷刷的從額頭上冒了出來。
暗自後悔自己當初掉換何思誠的小藥瓶時,太過粗心大意,只是憑手感粗略的估計了一下里面的藥片數量,並未認真一片一片去數,想不到就是因為這一處小小的疏忽,竟會導致他殺人致富的大計功虧一簣。
他抬頭瞧了何思誠一眼,忽然雙目中殺機一閃,乘其不備,突地飛起一腳,將何思誠手中的手槍弩踢落在地,彎腰用左手拾起掉在地上的匕首,刷的一下,直朝何思誠腹部刺去。
何思誠大吃一驚,急忙側身一閃。
杜宇光一刀刺空,刀尖一挑,直往何思誠胸口奔來。
這一下變招太快,倉促之間,何思誠竟不知如何閃避才好。
何敏儀距杜宇光最近,本想撲上來拖住他,剛向前跨出半步,卻又猶豫起來。
眼見匕首就要刺到何思誠身上,白芸芸大叫道:“思誠,小心。”忽地衝上前來,將何思誠往旁邊一推。
“哧”的一聲,匕首貼著何思誠的身體刺過,一下紮在白芸芸的肩膀上,鮮血頓時湧流而出。
杜宇光雙目通紅,殺心已起,一擊不中,又揮舞著匕首,猛地朝何思誠撲去。
正在這危急萬分之時,突地從屋外衝進一名身穿警服的魁偉大漢,一腳踢飛杜宇光手中的匕首,接著又閃電般掐住了他,杜宇光吃痛大叫一聲,尚未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就被一隻大手死死摁倒在地。
白芸芸驚魂未定,手捂傷口,何思誠和她抬頭一看,來者正是何穆迪。
何穆迪扭頭看著何思誠,關切地問:“叔叔,您沒事吧?”
何思誠緩過神來,拍拍他的肩膀笑讚道:“好小子,功夫又長勁了不少嘛。我剛才還以為你這個小子忘記了我的交待。”
何穆迪不好意思地笑了,說:“對不起,叔叔,我來晚了,讓您受驚了。您放心,我跟派出所備了案,他們很快就會上山來了。”
他提起瘦得像把乾柴的杜宇光,咬牙切齒的說:“不用等老天收你,我等會就收你入牢。”
杜宇光見大勢已去,不由面如灰死,加之毒癮正好發作,更是口鼻流水,呵欠連天,哪裡還說得出話來。
“等等,”何思誠叫住何穆迪,回頭望了女兒一眼,臉上的神情十分複雜,過了半晌,終於嘆口氣說,“她也做了不少壞事,把她也帶去處理吧。”
何敏儀渾身一顫,拉著他的手臂哀哀地叫了一聲“爸——”
何思誠偏過頭去,不看她,也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發紅的眼圈。
“哥哥,你就忍心讓爸這麼對我嗎?哥哥,你就忍心這麼對我嗎?”何敏儀抓著何穆迪的手臂哀求道,“一直以來我都知道,穆迪哥你就是我的親哥哥,不是什麼大伯的兒子。你跟我雖然是同父異母,但是我會當你是我親哥哥。你放心,我不會跟你爭家產的,爸爸以後留給我的,我都分給你,不!都給你,哥哥,你放過我吧——”
白芸芸一怔,心想:原來……何思誠還有個私生子?
何思誠依舊沒有轉過身,惱火的說道:“死性不改!為了錢,你還是什麼都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