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以幾位真人之能,稍有不慎,也可能因壓制不住而走火入魔。況且,小兄弟還是初來乍到,所以這個,這個……”
肖逸心中瞭然,忙道:“這個小子明白,真人不必忌諱。真人說說第二個辦法吧。”
銘哲道:“第二個辦法說來簡單,做起來卻難。就是你自行修煉,等你的法力能夠控制或吸收這些真氣時,問題自然就解決了。”
肖逸聽罷,頓時一陣苦笑,現在入門都無人引薦,更莫說幾時才能修煉到幾位真人的地步。這時,聽元貞問道:“師父,上次我與人比試,受了內傷,你用功給逼了出來不就好了。為何不請掌教真人幫他逼出來呢?”
銘哲搖頭道:“雖然道理相通,但不可同日而語。二力相沖,必有一番激鬥。你當時內傷不重,還不至於傷及經脈。而這小兄弟已到一髮千鈞的地步,斷然不可再有衝突,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肖逸徹底明白自己的狀況後,頓覺前途一片渺茫。即使他性情灑脫,也無論他修習了多少道法經典,突然感覺生命無望時,仍然不能坦然面對。他微微苦笑,沒再說話。
而這時,那股怪異真氣似乎感知到了他的頹廢心理,乘勢發作,在其體內上躥下錯,肆意妄為,瞬間令他呼吸急促,胸悶難當。
銘哲發現肖逸異狀,忙上前一步,以指運氣,在他胸前點了幾下。
肖逸立覺胸悶之感減輕不少,緩過氣來,連忙稱謝。
銘哲卻道:患病之人最忌心灰意冷,自己不想活,天王老子也救不了。自己要活,老天爺得退讓三分。貧道雖不能為你治癒頑疾,但是可將這股真氣困在中丹田之內,以藥物為你續命,卻不是難事。”
肖逸恍然大悟,心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還剩一線生機。我怎地如此怯懦?”忙向銘哲謝道:“真人教訓的是,小子受教。”
銘哲見其面色好轉,滿意地點點頭,道:“如是才對。我為你調了一個方子,今日起,你每一週喝一副,可保你不受那古怪真氣侵擾。不過,切忌情緒波動,求人不如求己,他救不如自救。”
肖逸點點頭,若有所悟。在銘哲帶著元貞出門時,肖逸突然問道:“真人可知崇真將如何處置小子?”
銘哲搖頭道:“貧道不知。一切順乎自然,靜心等待便是。”
肖逸又問:“真人為何如此上心小子之事,是受何人所託?”
銘哲笑道:“貧道為研究病理而來,無人所託。”話罷,匆匆而去。
第二日,肖逸感覺身體輕快不少,勉強能夠下地活動。扶著牆壁走了兩圈,又感覺心浮氣躁、渾身乏力,只好坐在椅上歇息,順手拿起《清靜經》來誦讀。誰知,一番讀將下來,胸中不適立消,倒令他感到意外。
這時,他腦海中依稀記起在牢房中的情形,自己就是依靠這《清靜經》的訣竅,才能大難不死。他閉目良久,漸漸回憶起當時無為引導有為的方法來。
所謂氣隨意動,在他重溫感悟時,體內的怪異真氣竟衝破壓制,漸漸運作起來,推經過穴,流轉自如。他只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不經意間抬手一揮,只聽得咔嚓一聲響,急忙睜眼來看,竟是桌面被敲了一塊。
他不由得心中一驚,立時失去對怪異真氣的控制。真氣一陣亂躥,只疼的他呲牙咧嘴,汗下如雨,直花了近一個時辰時間,才平復如初。
經此一事,儘管他知道這股真氣可以為己所用,可也不敢再做嘗試。只想著,有朝一日,自己真能學會崇真的無上道術,將這股真氣真正化為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