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這個真相,無論放到誰身上都是一件讓人難受的事情。
靳長寧一隻手狠狠的抓著那個杯子,勁兒一大,砰的一下,那杯子就碎了……
“不用。”
他低頭看了一眼碎成渣的高腳杯,不打算收拾,低低的說:“我去睡了,想好好的再想一想……”
轉身離開。
燕不悔盯著,露出了幾絲憂思。
*
靳長寧回房,坐到床上,二話沒說,抓起座機往外撥了一通電話出去。
打給誰的呢,靳恆遠。
“喂?哪位?”
“靳哥,我,長寧。”
靳恆遠在那邊一怔,訝然了一下:
“怎麼是你?我剛還在納悶,這是不是推銷電話……”
“靳哥,我有事想請教你。”
他一句廢話也不想說,直奔主題而去。
按理說,都有一個月不聯絡了,該問個好什麼的,但他沒有。
這個反常自是讓靳恆遠挺納悶的。
“說。”
“我聽你說過,老爺子好像有給過你一張古董地圖的,是不是漢代的?”
“嗯?怎麼提起這事了?”
靳恆遠有點驚訝。
“你先告訴我到底是不是?”
他沉聲而問。
“是啊,是西漢的。說是傳家之寶。還說,我以後生了兒子,其中一個男娃必須得姓靳,然後這羊皮地圖得再傳給靳氏傳人。”
果然是有的。
“這地圖,是不是由幾張碎片組成的?”
“是。”
“一共有幾張?”
“三張。是殘缺的,並不完整。”
靳長寧聽了,心臟一陣緊縮,半晌說不出話來:竟真有三張。
那邊,靳長寧感覺到了異樣問了一句:
“阿寧,你怎麼了?”
“哦,沒什麼!”
靳長寧淡淡。
“我正想問你呢,你昨兒個怎麼回事?歡歡找你不著,還特意打電話給我要了北勳的電話,你們倆,沒事吧?吵架了?”
關切的語氣傳進耳朵來。
此時此刻,提到歡歡,靳長寧忽生出了一種虛幻的感覺,就好像現在正在經歷的都是不真實的,而歡歡帶給他的生活,才是真正的生活。他很想回到真實當中去。但是,現在貌似還不能。
這種虛幻的人生境遇,他必須面對,並且得很好的解決掉才行。
“我們遇上了一點小麻煩。靳哥,現在,這不是特別重要的。”
“是嗎?我以為,歡歡與你來說,永遠是最重要的。以前,你就這麼說過。”
“對。她一直是最重要的。”
他低低的說:“只是暫時,我另有一件事要處理。只能先放放她了……”
“什麼事,能和我說一說嗎?”
“你什麼時候回國?”
他轉開了話題。
“怎麼?”
“那張羊皮地圖,能讓我看看嗎?”
“姥爺交代,不能讓閒人看。”
果然也是這麼交代的。
“不過,你不是閒人,回頭我回上海拿給你……”
靳恆遠笑著答應了,然後又追了一句:
“不過,你很好奇,這會兒,你怎麼對那玩意兒起了興趣?”
靳長寧轉著眼珠子:“靳哥,你相信這世上有長生不老的人嗎?”
那邊,靳恆遠錯愕了:“長寧,你今天怎麼了,說話奇奇怪怪的?”
“哦,也沒什麼,今天聽了一個故事,聽這世上有長生人。”
“竟胡說。這是誰在瞎編?”
“說書人。我聽書,忽就起了感慨,你說這世上,要真有長生人,那整個世界會不會大亂……”
他淡笑著,就把話題岔開了……
談了一會兒,那邊,蘇錦在喊靳恆遠,這通電話就匆匆的給結束通話了。
靳長寧對著座機,出神,琢磨著要不要給璟歡打電話,惦量了有幾分鐘,最後還是放棄了:
他的心,有點亂,需要冷靜的思考,他和歡歡的事,還是先擱著冷卻一下吧!
---題外話---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