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歡有熟練的工作經驗,但那僅限於她的本職工作:解剖屍體,調查死因。
在這一行,她和很多權威可以媲美,已經算得上是個專家了,這兩年曾為很多大案作出過貢獻。
從立志要做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到只和死人打交道的法醫,她因為愛的太深而在這道路上走的執著,無怨無悔攖。
如今,要讓她放下一份充滿刺激和挑戰的工作,走進寫字樓,過起朝九晚五的日子,做一個普通的小白領,蕭璟歡在去拿車的路上,不覺哀聲嘆氣——沒法想象啊,未來的日子得有多悲摧償。
父親的車庫,停了四輛車,一輛斯柯達,管家買菜用的,一輛奧迪,一輛大奔,這兩輛是父親的,一輛保時捷跑車,是她的——某一年父親給的生日禮物。
問題是,她不可能開保時捷去上班吧!
她去向季媽要了斯柯達的鑰匙。
季媽在聽說這位小祖宗要把這車開去上班之後,楞了楞,問了一句:
“那以後,我買菜怎麼辦?”
“開奧迪啊……”
“……”季媽想著:開一輛二百多萬的車去菜市場買菜,唉,這奧迪會不會覺得自己特委屈啊……
早上九點,蕭璟歡驅車來了名遠大酒店樓下,停好,下得車來,她抬頭望了一眼這家酒店,直徑走了進去到前臺,說明自己是來上班的新員工要找人事部,便有人很快將她往人事部引了去。
蕭璟歡活了二十五歲多,去過父親在香港的公司,獨沒有進過靳氏旗下的任何酒店。家裡人將她保護的很好。至今沒有在網路上流傳出她的照片。甚至連名字都沒對外公佈過。這讓她活的很自由。
人事部經理,是一個三十幾歲,顯得幹練老成的男人,還戴了一副金邊眼鏡,名叫胡學雷,手上拿了一份簡歷,對比著上面的照片:“你就是金歡。”
為了防止資歷老的員工發現端倪,老媽還是把她的名字什麼的都給偽裝了一下。
“對,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蕭璟歡欠了一欠身子。
“你有做助理的經驗吧?”
胡學雷用一種嚴厲的目光瞟著她。
“沒有。”
蕭璟歡老實回答。
“可你不是已經畢業好幾年了嗎?這幾年,你就沒有工作過?”
胡學雷推了推眼鏡,繼續問。
“我是自由職業者,那些工作經驗在這邊怕是沒機會用上的。胡經理,難道沒助理經驗,我就不能應聘這份工作了嗎?”
蕭璟歡真希望他說是,那她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
要是老媽問起來,她可以說:“不好意思,您的員工看不上我這種沒助理經驗的職場小菜鳥。我又不好當眾表演解剖技能。所以,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那絕對是妄想。
胡學雷不說話,這也正是他最最詫異的事。
上頭怎麼會錄用一個完全沒有經驗的花瓶來做總裁助理的呢?
在這邊工作的人都知道,靳長寧靳總,是靳董事長的的養子,工作能力強,作風嚴謹,要求高效率,所以,配合他工作的人,一個個都得跟上節奏,跟不上節奏的,都會被淘汰下來。
這一次,之所以有這樣一個位置空出來,就是因為前幾任助理受不了這樣的高壓作業,或病了,或被調走了。
“我帶你去見靳總!”
人是公關部經理推薦進來的,或者是關係戶,反正,就胡學雷現在的眼光來看,這位最多隻能算是花瓶,沒有經驗的人,怎麼受得住那樣的工作?
聽說之前靳董事長有意給靳總找結婚物件,也許這位……是那種用處也說不定。
“多謝!”
蕭璟歡臉上恭敬的打著客套話。
她,絕對是個人精,哪看不出這位經理眼底下的意思,話說,她這張臉,這身材,放到哪都會被看作是花瓶。
拿句流行的話來說,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卻偏偏想要憑實力證明自己。
想她初為解剖師時,便有很多人對她投來不信任的目光——他們對她說的最多的一句話是:不去娛樂圈發展,真是可惜了。
她一笑置之,最後靠實力,證明了自己是天才,而不是金玉其外的廢材。
兩個人一前一後出門,進了電梯,上了二十二層,進了總裁辦公區域,心情有點複雜。
因為愛上一個人,她誤打誤撞成了一名解剖師,為了實現他的夢想,她鑽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