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追求愛人,貌似是一件大學問。
靳長寧從來沒追求過人,只被人追求過,實在有點不知道要如何取得心儀之人的好感。
為此,他思來想去了好久,有些沒底,不確定未來自己該怎麼做才是正確有效的。
他琢磨了好些追女人的方法,感覺都不行,俗不可耐不說,肯定沒用——他家那丫頭,物質上的東西,是打動不了她的;精神方面的呢,貌似他不是她心儀的那個,在這種情況下,好似你不管做什麼,都是無用的償。
唉,這個想法,令他頗為憂慮。
於是,他打電話問了有過這種經驗的大舅子。
“三更半夜不睡覺,你想幹什麼?”
“想取經。”
靳長寧虛心求教。
“取什麼經?”
“怎麼追女人?”
說出這幾個字時,他有點不好意思。
靳恆遠在電話另一頭噗哧笑了:
“為了歡歡啊?”
“恩!”
除了她,其他沒有女人能動得了他心的。
“我的情況和你的情況不一樣。”
“總有共通之處。”
比如,不論蘇錦還是璟歡,她們都曾經愛過別人。
關鍵是蘇錦愛的那位還在,靳哥都能把人追到了手,可見,靳哥的能耐是如何了得了。
而歡歡呢,是愛著的人不在了。
明明邵鋒已經沒有威脅力,可他卻永遠活在了她心裡。
這事,頗為棘手。
“長寧,你聽我說,你以前是怎麼待璟歡的,以後還是怎麼待著。寵她可以,但不能慣。你要讓她感受到你的好,然後,你得讓她知道,這世上,除了你,誰也不可能再這麼疼她護她了……這丫頭心軟著呢,時間久了,會感受得到的。”
這話,說的是不是太過於籠統了?
“可是,我擔憂她會認為我對她的好,只是哥哥對妹妹式的好。”
那邊,靳恆遠嘆了一聲:“笨,你就不能用一種男人對女人的好,來示好啊……”
“男人以女人的好?”
這怎麼理解啊?
“你們都領證了不是嗎?我不介意你時不時親親她,抱抱她,或是,挑著時機的愛一下,讓她賴不了賬……對了,親她,別隻親額頭啊,要不然她估計沒多少感覺,直接親嘴……必須要讓她正視你是她男人這個事……想要在她心裡,把你的身份,從哥哥晉升為男人,你就得讓她感覺到性別意識……”
靳長寧靜靜的聽著,心裡暗暗記著,兩個人說了很久很久……
而正在睡覺的蕭璟歡,莫名就打了一個寒顫從夢裡驚醒了過來,背上爬上了一種涼涼的感覺。
*
清晨,靳長寧起了一大早,去附近買了牛肉湯,牛肉煎餃,油條燒賣,豆腐腦,迎著淡淡的晨光回來時,心頭愉快極了。不知為何,照顧她,會讓他覺得身心愉悅。
雖然她不見得待見自己,可他就是喜歡為她辦事。
靳哥常說:“你呀,有點賤骨頭。總由著她欺負。”
呵,當然了,若靠蠻力,現在的他,不見得壓不住她。
可那些蠻力,他不覺得應該拿來對付自己心愛的女人。
有時候,被自己愛的人欺負,那不算欺負,那叫樂趣。
回到家,靳長寧看到那個小女人,將那頭波浪式的長髮,束了起來,正站在客廳的陽臺上,伸著懶腰,練操呢——以前啊,她根本就是一條小懶蟲,早上非得讓他催上幾次,才肯起來;現在自覺了不少!
小小的家,因為有了她,似乎圓滿了,他的心,緊跟著也踏實了。
“早餐來了!”
在這樣一個嶄新的清晨,萬物是欣欣然的,心情也是欣欣然的,讓人覺得有所期待。
“買了什麼?”
蕭璟歡聽到了,忙轉過頭來,在空氣裡嗅了嗅:
“有牛肉湯?”
“就你鼻尖!多加了點牛肉片的……另外有放香菜……”
“那味,真香。”
蕭璟歡幫著忙,嘴饞著,雙眼晶亮——那副貪吃的樣子,還和小時候一樣。
“都是剛出爐的,小心燙……哎,洗好手沒有?刷牙沒有?臉洗沒有?”
“長寧哥,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嘮叨呢!我不是三歲小孩子了。”
蕭璟歡無奈的翻了一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