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可能是出在我家長寧哥身上吧!
“那會兒,我長寧哥還沒認得你家千金吧!
“當時的情況是,我家長寧哥幫著你們勸下了任性胡鬧的霍小姐,得讓你家千金轉危為安。
“之後,因為一句救人時的戲言,你們就把長寧哥當成了未來女婿看待。
“我想再問:在你們這麼一廂情願的認定之時,有問過我們家長寧哥的想法嗎?
“沒有吧!
“就因為他一直未婚,你們想當然的認為他這是在等你家千金長大,這種臆測,是不是也太過於武斷了?”
這一句復一句話,語氣極為恭虔,語速極快,快到讓旁人插不進話,且字字份量十足,砸下來時,竟就把人堵了一個無言以對。
說完這幾句之後,她目光一移,把重心放到了燕不悔身上,不依不饒的就再度逼視質問了上去:
“還有你,燕先生,據我所知,我家長寧哥有一再暗示過你,他有意中人的吧!也曾希望你幫著解決這樣一種尷尬的誤會,可你呢,作為他在這裡最好的好朋友,你有幫著解困嗎?
“貌似沒有吧!
“這麼一分析,情況很明顯了。
“今天這樣一個結果,正是你們一個個心裡各自打了小算盤,放任之下才產生的。
“這種關係,從一開始就不該存在。是你們一起造成的。
“現在,我家長寧哥為了給我一個交待,和你們的霍小姐講明白了,難道他做錯了嗎?
“從我們這個角度來看,他根本沒錯。
“既然這個問題,是歷史遺留問題,問題的產生,也不是一個人造成的,而是在場所有人一起推波助瀾造成的結果。現在,事情出了,你們這些人就該把所有責任全部歸結到我家長寧哥身上嗎?
“不應該的吧!
“最後,我們再來說說關於霍小姐自殺這個行為,其背後所影射的各種問題:一接受不了,就走絕路,我想說,這是腦殘才會做的事。
“自殺很不得了嗎?很光榮嗎?能解決問題嗎?
“不能吧!
“自殺從來是一樁丟人現眼的醜事。
“重點,這已經不是霍小姐第一次自殺了吧!
“六年前,才十來歲的小姑娘,就為了一點小小的感情問題,鬧騰死啊活的。
“如今,隔了六年,霍小姐已經從一個不解人事的中學生晉升成為了一個正在接受高等教育的大學生了,對吧!
“在又讀了整整六年書之後,她身上還是沒有任何抗壓能力,還是和十四歲時一樣,請問,她這六年的書是白唸的嗎?
“一個人活在世上,可不是單純的為了男人在活。我們還得為自己活,為家人活。
“一個純萃為男人而活的女人,我不會誇讚她如何如何重情,我只想說她沒腦子,愚蠢到家了。
“很顯然,這些年,她根本就沒長大。
“這沒長大的原因在哪裡?你們想過沒?
“很簡單,作為父母,作為長輩的你們,在引導一個性格偏激的孩子在面對感情問題、人生價值問題這一塊上頭,你們沒有做好工作。這就是你們教育上的問題。是你們的責任。
“請記住了,教養孩子是父母的責任,不是將來要娶她的那個男人的責任。
“還有,我想問了:失戀怎麼了?
“這世上每天都有人在失戀,多大的事,至於要死要活的嗎?
“生活不是小說,也不是電視劇。
“生活就是每天都有人離婚,每天都有人在失戀,因為離婚因為失戀,就活不下去了,那她是不是也太廢物了?
“既然這麼廢物,還怎麼配得上一個優秀的男人?
“這麼不懂得發掘自己價值的女孩子,這麼不愛惜自己的女孩子,這麼不知道為父母設想,從不考慮父母感受的女孩子,真要死了,也不值得同情。”
靳長寧知道,他的女孩,從小到大,就是一個伶牙利齒的孩子,小小年紀,就能把父母駁得啞口無言。
是的,她從來是一個吃得開的人兒,只要願意,總能把沒理的說成有理的,再把有理的說成天大的道理,總能把對方駁得死死的。
今天,他越發是長見識了。
一句一句話,又快,又猛,又站足了一個理性,說得又是那麼的穩,連絡的就好像這些話全都是她事先編好的一般,機關槍似的,說得那些人,那是好一陣目瞪口呆,也令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