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這種提心吊膽的感覺。
太讓人不舒服了。
話音沒說完,他緩緩往地上倒下去,背部,一陣陣麻痺感襲來,陪著他準備一起進去的是韓關韓警官,見狀,連忙扶住了他。
頸部摸到了麻醉針,轉頭時,他看到虹姐手執著一把槍,指下那針,正是她的傑作。
“你想幹什麼?”
靳恆遠不由得沉沉慍叫。
虹姐淡淡道:“對不住,二少,我們只是奉命行事。”
那一刻,他無法確定他們受了父親的指派把他弄昏,到底衝什麼而來的,心裡雖然急死,卻無計可施。
帶著一股憤怒,他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計劃趕不上變化啊!
……
靳恆遠不知自己睡了多久。
等醒過來,他身在一排電腦前,電腦螢幕上,可以看到蘇錦和顧麗君被捆成粽子一樣的躺在一處狹小的空間裡,兩個人在不斷的說話,聲音都是暗啞的,兩個人的唇片,都乾裂著,眼神,都透著害怕。
一切以黑白色的形態呈現的。
很明顯,這是視夜監控裝置所傳送過來的影相資料。
邊上,還坐著兩個人。
一個是他的父親,蕭至東;另一個穿著白長卦,正在做一些記錄。
他動了一下,發現自己動不了,低頭看,才看到自己的手被手拷拷一隻審問椅上。
心,陡然一沉,並沒有馬上怒叫出聲,而是冷冷的盯著電腦螢幕看起來。
“喲,璟珩,你醒了啊!”
緊閉的門,開了閉上,韓關拿著幾杯咖啡走了進來,和他打了一聲招呼,終引來了另外兩個人的注意。
“麻煩請解釋一下,現在正在上演的這是哪一齣?”
他沒看其他人,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蕭至東。
如果不是他的授意,虹姐怎敢向他下手?
蕭至東的神情平靜無波:
“在做一項心理刺激實驗。”
呵,說的倒真是夠輕鬆啊!
靳恆遠又不是傻子,看得清楚,聽得清楚:以畫面裡的兩個女人這種情況看來,她們明顯認為自己這是遭了梆架,而且被困時間已經不少於十小時。這可以從她們的眼神以及唇角上的乾裂度看得出來。
“是嗎?”
靳恆遠為之冷冷一笑:
“一般的人體追蹤實驗,都是要得到當事人允許,並簽定合約才能進行的。當事人必須知道自己的利益會不會受到損害。
“我倒想請教一下了,你們這個所謂的實驗,事先有得到她們首肯了嗎?
“沒得到她們首肯,就將她們囚困在封閉的空間內,承受死亡帶來的壓力,那不是實驗,那根本就是實質意義上的綁架行為。”
他厲聲撕碎了他們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韓關,你身為警務人員,默許他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實施這樣的行動,這就是合夥犯罪。你他媽這是不想再混這隻飯碗了是不是?”
韓關把咖啡放下,摸了摸頭,往邊上的桌沿邊上一靠,沒敢接話。
“這是我的主意,韓關只是在監督我,以確保實驗物件不會出現任何可能危及生命的情況。他沒錯。”
蕭至東簡單的替韓關辯解了一句,然後輕輕一嘆,很耐心的解釋起來:
“小遠,小顧自閉五年了,病情時好時壞。之前,黃心理師跟我說,想要讓小顧徹底走出來,就只能情景再造。逼她走出自己現在所處的這個人生位置,以旁觀者的姿態,對自己的人生價值,再做一個相對來說更為明智的選擇。只有心放下,她才能重獲新生。
“黃心理師覺得,蘇錦是一個不錯的切入點。因為她是你的女人,可能會對小顧產生強烈的刺激作用。
“這一次,我之所以請她來香港,一是想見見她,我希望她可以好好的珍惜你。可惜那次談話被你打斷了。
“二,我是想得到她的幫助,幫著救一救小顧。
“小顧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黃心理師認為,只要他和蘇錦配合,根據他的方案,一定會對小顧的心理產生強烈的刺激。她生活的***會被重新激發的……”
靳恆遠聽著,心頭一片發冷:
原來,他讓人把蘇錦帶到香港來,打的竟是這麼一個主意。
---題外話---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