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蕭至東再度幽幽一嘆:
“其實,最初的時候,我是想用你來斷她的念想,讓她真正死心的。
“我只希望她在徹底死心後,可以看開。
“這世上,別人可以不珍惜你,但是自己不能不愛惜自己償。
“這個道理,一定得看透。
“自尊自愛,才能活出自己的價值,才算對得起自己……”
聽完這幾句,靳恆遠一下子全明白了:
“所以,那天,顧麗君跑出來見我,是你放任的。”
這話,完全是肯定的。
所以,他在給他打電話時,他反應那麼平靜,原因就在於此。
還叮囑讓他守一守她。
當時,他就覺得怪,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嗯!”
蕭至東點頭,沒有否認:
“我想讓她的情緒,一次性發洩出來。
“你能強烈刺激到她的。這一點,我至始至終相信。
“但之前,我一直不敢這麼做。直到你結婚了,我才放下心。
“我想,現在你應該已徹底經放下了。
“如果你能說得通她,那就不用驚動蘇錦了。在我看來,能不驚動就驚動。你們總歸是新婚。需要好的生活氛圍。
“後來,我去了醫院,她哭昏了過去。
“那時,可以想象之前她的情緒得有多麼的激烈。
“我在邊上等她醒來。
“一直以來,我知道她非常想離婚。
“離婚不是不可以,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拖死她一輩子。
“這個心願,我可以讓她完成。
“再後來,她醒了,我告訴她:我可以給她自由,遠去美國,過嶄新的生活,不會有我,不會有璟祺。你可以把自己當作已死,然後又神奇的活了回來。重新活在那邊的是一個從裡到外完全新的自己。
“唯一的條件是,老死不得回大陸再見你。
“我就怕她對你沒死心,放她自由後,會再來纏著你。這是我決不允許的。
“只要她同意,離婚這件事,隨時可以完成。
“我讓她好好考慮。
“如果她能就此想開,那是天大的好事。
“可惜,沒有。
“見了你之後,她的心理狀態再次走進了極端。輕生的想法,越來越來嚴怒。
“黃心理師試圖想和她進行溝通。
“想讓她明白,她必須從新開始了。
“可她拒絕。
“被帶回家之後,她情緒一直消極。就像一具行屍走肉一樣。
“黃心理師看著很擔憂說:這樣下去,小顧早晚會出事。
“這是我不想看到的。
“我不希望她出事。
“真不希望。
“黃心理師說,蘇錦一定能刺激到小顧。
“本來我是想再找機會和你和她商量一下的,想你們她幫我這個忙。用一個比較刺激性強的事,激出小顧的生存***。
“正好,蘇錦打了電話過來,讓我知道她正想找小顧幫忙。
“說實話,我不確定,在這種狀態下的小顧,能幫得到蘇錦什麼忙。
“可事情的發展,出乎我的意料。
“本來不言不語的小顧見到了蘇錦之後,變的很不一樣。
“蘇錦很懂得調動她的情緒。
“從她和蘇錦的互動當中,我可以看出,小顧本性尚在,還知道要關心別人,還曉得要幫助別人。不管她是出於怎麼一個心態。她的精神狀態總歸是被激發了。
“黃心理師說,這是好現象。如果一鼓作氣發展下去,會收到奇效。
“他制定了一個心理實驗,準備將她放進完全不知情的絕境當中,透過惡劣環境對人的內心世界的刺激,可以逼出她最基本的求生本能。
“但這個實驗,必須在兩個人身上進行實施。
“由於小顧的心理狀態是極不穩定,單獨實驗,可能真會逼死她。
“而蘇錦的狀態,非常的堅韌不拔。兩個人如果一起置於絕境,她會激勵她……所以……”
所以,靳恆遠必須被放倒,因為如果他是清醒的話,他們這個實驗就不可能實施起來。
因為蕭至東確信他會反對。
靳恆遠氣得臉色發白,手上的銬鏈,因為憤怒掙扎所產生的金屬碰撞聲是那麼的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