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人太在乎另一個人,她(他)就會產生患得患失感。
這大約是因為那個人,沒能給予這個人太多的安全感。
那年春節,顧麗君和蕭璟珩確定了戀愛關係,可她並不因此覺得踏實了。
因為蕭璟珩對她總是忽冷忽熱的償。
也沒有說過要帶她去見家長。
當然,那個時候,他倆的關係,也的確沒有達到該去見家長的火候。
對於這段戀愛關係,顧麗君異常珍惜,私下裡,她挺害怕蕭璟珩會查出她和他爸的關係。雖然那時,他們只是純萃的資助人和被資助人的關係,但她還是緊張。
所以,她特意從公寓搬了出來,另外租了一間出租房,和櫟華在外頭住,正式和蕭至東在經濟上脫離了關係。
那段日子,過的清苦,但很輕鬆。
那個時候,蕭璟珩工作很忙,不過每週都會和她見見面,喝咖啡,看電影,去吃一些他不喜歡的垃圾食品,教櫟華跆拳道……他們的生活過的有滋有味。
戀愛談了三年,璟珩知道她是孤兒,知道曾有好心人資助她,知道現在的她,必須靠自己養活自己。
他看她過的那麼辛苦,就給她和櫟華安置了一套公寓,房租他付。
有時他也會去住一兩晚。
節假日,他要是不回京,就會拉他們一起過節,還會和櫟華搶飯吃。
相戀第四年,他們二十六歲了。
春節的時候,她在家發了一場高燒,櫟華給他打了電話,他接了後,大年初四,從北京趕回來陪她。
那幾天,她高燒不退。
他看在眼裡很急,託關係找最好的醫生用最好的藥治她。
昏昏沉沉當中,她覺得自己要死了,依在他懷裡,提了一個請求:
“什麼時候娶我?要是沒嫁給你我就死了我會死不瞑目。”
他安撫她說:“只要你病好了,我就娶你。”
七天之後,她燒退了。
他沒有賴賬,真的把她帶去見了他父親,真想著要結婚了。
蕭至東看到他們雙雙而來,並沒有道破顧麗君是他在外資助的孩子。
他只說:“璟珩,你二十六歲了,不是十六歲,你想娶怎樣的女人,你自己作主。至於出身什麼的,不是特別重要。蕭家不需要再錦上添花,重要的是,娶的這個人:一定要是自己喜歡的、並且還是你願意愛她護她的女人。娶了之後,就該好好的和她過一輩子。別學我……我是個壞榜樣。”
他還說:“你們的婚事,只要你媽媽那邊同意,我這邊絕不會反對。你還是把小顧帶去見你媽媽吧……”
蕭至東的欣然同意,讓顧麗君很高興。
幾天後,璟珩又把她帶去拜會他母親。
戀愛的這幾年,璟珩一直說:他母親怎麼怎麼好相處。
顧麗君總以為,既然過了他父親那一關,他母親那邊,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了。
三月十二日,蕭璟珩帶著滿懷歡喜和期待的她去了北京。
在一處高雅的私人會館,顧麗君見到了那位雅緻高貴的酒店女大亨。
含羞答答的會面,迎來的是一張冷若寒霜的怒臉——靳媛不給他兒子任何情面,當場就給了她難堪:
“小遠,你要是想娶她,這輩子別認我這個媽。我可以當作從來沒生過你。”
這樣的否定,令顧麗君即時即刻花容失色、手足無措。
蕭璟珩是一個很奇怪的男人。
他敢和他父親大吵大鬧,卻不會去忤逆他母親。
見面不歡而散之後,他將她送去了酒店,而他被他母親叫了過去。
據說,去了之後那是好一番教訓。
三月的後半個月,靳媛把蕭璟珩看得很緊,以至於他倆都沒什麼機會見面。
因為這件事,她很生氣,不明白自己怎麼就被這麼否定了。
曾想找靳媛理論,可璟珩阻止了她,並且還滿口答應,先偷偷把婚給登記了,來個先斬後奏,她這才轉怒為喜。
四月一日,蕭璟珩和她約好要去登記。
她歡天喜地的去了,他失約了:因為臨時有事,他被靳媛帶走了。
事後他來找她解釋。
她氣不過,沒接電話,任性的跑去夜店和好朋友範春燕喝酒買醉。
結果,正是那一次,她們被梆架了。
……
顧麗君一口氣說了很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