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談嗎?”
這句話,似帶著一股子魔力,竟讓宛若入了定的女子,緩緩轉頭,緩緩抬頭,緩緩對上了她直視的眸光。
下一刻,蘇錦看清了她的長相,很漂亮的一個女子。
尖尖的瓜子臉,五官奇秀,膚色蒼白,白的有點透明,額頭上還貼了一塊創口貼;穿的是一條長裙,過膝,卻沒有掩住腳上的傷。
她緩緩站了來,那渙散的眼神,一點點聚集起來,最終變成一個亮點,點亮了她那雙黯淡的大眼睛。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視窗。
眼神能折射人的精神狀態。
一個人,情緒的好壞,品性的好壞,都能從眼睛裡看出來。
那一刻,她的眸光,很亮,很清澈,只是那濃濃的幽傷,始終聚集在她的眉眼之間。
蘇錦眼神深深的帶著打量,覺得她一點也不像三十歲的人,保養的真好,看著比她大不了多少的樣子。
“蘇錦?”
顧麗君咬著這兩個字,眼底露出了點不可思議,以及驚疑,那寧靜的臉孔,呈現出了幾絲不一樣的情緒。
“對。”
“想不到,居然能在祺園見到你。”
她輕輕說。
虹姐在邊上看。
昨天,顧麗君又在醫院想輕生,是顧櫟華將她救了下來。
為了防止事態惡化,顧麗君的傷勢又不甚嚴重,所以,他們就辦了出院手續。
只是自昨天從醫院回來到現在為止,她一句話也沒說過,不管是蕭璟祺還是顧櫟華和她說話,她都沒搭理。
剛剛這句話,是她說的第一句話。
願意說話,是好事。
之前的醫生說過的,應該和她多說話,可是這些年,她安靜的一直就像是個啞巴一樣,什麼都悶在心裡。
只有在和心理師聊天時,才會有情緒發洩出來。
“你們聊,我出去給你們準備茶。小周,你出來吧!”
虹姐把邊上陪著的護士給叫了出去。
門合上。
房內,顧麗君也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蘇錦:
圓潤的鵝蛋臉,長髮被束成了一個青春靚麗的長馬尾,雙眸清亮,唇紅齒白,膚色白淨中透著紅暈。
若論長相,稱不上美的驚豔眼球,但卻是秀致耐看的那種。
整個人文文靜靜,透著一股文藝女子的優雅。
對,非常的從容雅氣。
顧麗君不自覺摸了摸自己的臉孔。
她也曾年輕過,只是現在的她,除了一身的憂傷,滿心的苦楚和絕望,再也沒辦法在自己的臉孔找到那份亮眼的青春了。
滄桑和無望,是眼神中唯一能找到的東西了。
現在的她,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抱歉,來的冒昧。打擾了。”
蘇錦走了過去。
“我在祺園幽居五年,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被允許上門拜訪。居然見到的會是你。蕭至東竟然會同意放你進來看我?呵,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譏諷在她臉上淡淡的浮現出來。
---題外話---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