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蕭夫人從不見外客。”
“我有急事要找。非常急的事。”
“對不起,再急也沒用。請回。”
“人命關天。”
蘇錦靜靜的揚了揚手上的手機:
“我叫蘇錦,我和蕭至東先生打過電話,他有允許我進去探望蕭夫人的。”
這話一出口,那邊保安態度頓時有了改變,立馬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沒一會兒大門洞開。
一個看上去極為幹練的中年婦女帶了兩個保安站在門的另一頭相迎。
“蘇小姐是嗎?我叫虹姐,是這邊的管家。請。”
那虹姐態度非常的恭敬。
“謝謝,有勞。”
雅緻的園子,幽靜之極,一條寬闊的林蔭道通向園子深處,兩邊的花花草草,被修剪的格外的漂亮。一陣陣鳥雀啼鳴,不絕於耳,精美的華屋,能讓人為之驚歎。
不過,蘇錦此行可不是來欣賞房子的,她也無心欣賞。
腦子裡浮現的是蕭至東說過的最後一句話:
“顧麗君本來是恆遠的女朋友,因為這件事,做了我太太。”
靳恆遠和蕭至東父子交惡,勢若水火,其原因終於浮出水面了。
這個原因,叫人噁心。
父子同妻,這是***。
怪不得,靳恆遠會說,我父親再沒有資格來管我。
怪不得,蕭至東再婚至今,沒有舉行婚禮。
怪不得,顧櫟華說話的語氣會那麼的陰陽怪氣。
怪不得,恆遠見到璟祺的態度,是那麼的不近人情。
怪不得,他總是避而不談他前女友的事。
怪不得啊……
父佔子妻的事,古來有之。
唐玄宗就是這樣一個角色。
只是,這種事,不論是放在古代,還是現代,都是觸人倫底線的一件事,是為人所不恥的。
歷史上的唐玄宗和楊玉環雖然留下了一段動人的愛情傳說;可他奪子妻的行為,卻也永永遠遠烙了在他身上,一世英名,終有玷汙。
蕭至東絕對是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靳恆遠的在律法界也頗有名聲,如果父子同妻的事,被曝光出來,那得給世人帶來多大的驚聞啊,蕭氏集團也必將受到強烈的衝擊……
此刻,很快就能見到顧麗君了,蘇錦心頭,那是百味雜成。
那個曾讓恆遠愛過的女人,現在成了他的小媽。
與他,這該是一件多麼難堪的事。
二樓,虹姐帶著蘇錦來到了書房,敲了敲門,推門而入,一陣異樣的幽香撲聞而來。
蘇錦聞著那香,立刻皺了一下眉頭。
咦,這味道,怎麼和昨天恆遠身上的香味一模一樣?
難道,昨天靳恆遠撒謊了?
他並沒有出車禍,而是和顧麗君私下去幽會了?
這麼一想,她的臉色,不由得微微一沉。
不,不會的。
肯定不是這樣的。
她得相信他。
只是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他又沒有說老實話,又瞞了她什麼事。
哼,很好,認錯誠懇,卻是屢犯不改,完全不知道坦誠是為何物。
靳恆遠,這筆帳記下了,回頭再和你秋後總算帳。
……
“夫人,有位蘇小姐求見您。”
虹姐走了進去,輕輕報稟了一句。
房內採光很好,開著窗,一陣陣風吹拂著,花香淡淡。
落地窗前,一個年輕女子靜靜的坐在那裡,發呆,目光幽幽的眺著遠方……
窗外,是春光明媚,鳥語花香,一片鮮活芬芳,生氣昂揚。
窗內呢,一片死寂,靜到讓人覺得這裡仿似沒有活人……
一個護士打扮的人,陪坐在一隅,正靜靜玩著手機,看到她們進來,站了起來。
蘇錦扔下了其他雜念,沒在別人身上放下太多注意力,目光一煞不煞的審視著顧麗君。
側坐著,一動不動,沒法看到正面,所以,一時不確定她長的如何?而且,她好像沒聽到似的,不作任何搭理,就那樣靜靜的坐著,沉浸在一個別人進不去的世界。
這樣一種狀態,她也有過。
所幸,她並沒有在那種狀態中太久,就走了出來,重新感受到了生命的價值。
“你好,我叫蘇錦。顧麗君,我能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