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忙忙碌碌的芸芸眾生:
人活一輩子,的確不該單單隻為了工作,可現在的他,除了工作,生活當中已經找不到其他任何精神寄託了……
他靠在那裡,背影寂寂,是何等的孤單。
雲端深處不勝寒,無人為他暖。
生與死,已無所謂了。
*
這一趟回滬,靳恆遠和蘇錦坐的是靳媛的專機。
飛機上,蘇錦打量著,輕嘆:“坐了兩回專機,這是我第一次看到私人飛機的廬山真面目,說來誰信。”
靳恆遠笑著將她摟著,閉著眼——坐飛機不知道坐了多少回了,這是第一次覺得有意思,因為有她在身邊。
與女人閒聊,是他以前覺得最無聊的事,可當物件變成她時,他竟覺得那麼的有滋有味。
後來,不知不覺聊到了靳媛,聊她現在的婚姻。
靳恆遠說:“易叔是我媽的愛慕者,他是頭婚,沒結過婚的,比我媽小三歲,卻很能包容我媽的女強人脾氣。要不是易叔沒孩子,我媽也不會冒險再生育。這一次,我媽是真得到自己想要的婚姻了。”
蘇錦自是看得出來的:婆婆和易叔很恩愛。
一個女人,再如何堅強,得不到婚姻幸福,一切都是白搭。
“對我媽媽印象如何?”
他忽然問。
“非常好。”
蘇錦由衷的說。
“很親切,很溫柔,很無微不至,會讓人覺得,這不是婆婆,而是自己的親生媽媽一樣。”
靳恆遠聽得滿意極了。
兩小時後,靳恆遠和蘇錦下了飛機,去了停車場,他的車停在那邊。
是一輛藍色法拉利跑車,又拉風,又炫眼。
上了路後,蘇錦想到了那輛被撞得有點慘的越野車,問:
“那輛路虎還能修嗎?”
“修不好了。”
他轉頭看:
“不喜歡這輛?”
那眼神,他看得出來。
蘇錦點頭:
“太招眼。還是那輛好。”
“好啊,改明兒,我們再去挑輛路虎。平常上班,我也不可能開這車。到時,你也換輛……你那雪佛蘭呢……”
他想處理掉那輛小破車。
蘇錦立馬搖頭如搗蒜:
“我喜歡那雪佛蘭。恆遠,麻煩你別再嫌棄它了,我覺得合適就好了。我可不想開一輛大奔出去,讓所有人都認為我被包養了……金輝是個小地方,在那工作,開那車剛剛好。總之,不許動我那車的歪腦筋。我和你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呀,幹嘛……”
車,猛的就在路邊給剎住了,男人很具危險性的眯了一眼過去:
“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這話,讓他超級不爽。
“那我算是你什麼人?嗯?”
這丫頭自覺性太差了。
蘇錦笑。
這人咋回事?
這點小事都津津計較。
“老公。你是我如假包換的老公。”
她甜甜的稱呼。
這稱呼讓靳恆遠頗為滿意:
“既然是老公,怎麼就成不同世界的人了?”
“好吧好吧!算我說錯了,是不同工作圈的人。所以,請別用你那一套來衡量我。生活只要自己覺得舒服就行了……”
“光承認說錯,是沒有用的,由於你的措辭不當,已造成我心靈嚴重受傷,來,親一下,安慰安慰我那是必須的……”
他指指臉孔說,厚臉皮的要求著。
“……”
蘇錦瞪他一眼,原來他存的是這個想法啊,怪不得還刻意把車給停靠了下來。
而她居然還湊過去真親了。
“行了吧!”
呵,她笑眯眯的。
這個時候,她忽蒙生了一種很奇怪的所有權感:
這男人是她的,只要她高興,就能隨時隨地親上一親,這種親呢的感覺,原來是這麼的爽,簡直是爽斃了。
男人自是滿意的,重新發動了車。
他們沒有在上海停頓,而是直接往嘉市下來。
路上,蘇錦靠著睡了過去,並且還做了一個美夢。
她夢到自己懷孕了,剛拿到孕檢單,上頭的結果是,陽性。她看著,愣了愣,又高興,又心慌,又煩躁。
煩躁的是,這樣一來,她就沒法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