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喲,三姑姑,鐵子,今天這是吹的什麼風啊,居然把你們倆個大忙人都吹到這邊來了?三姑姑還穿得這麼的女人味……哎,我說,三姑姑啊,您脫了軍裝啊,真是叫人眼前大亮啊……一下就變成了英氣勃勃的大美女了……”
靳恆遠那嘴,打小就能哄人。
那鐵索聽著,摸了摸鼻子,低頭想笑:在所有親戚朋友當中,也只有靳恆遠敢這麼和他媽媽調侃。
“少在那裡貧嘴。”
蕭至西進門就橫眉豎目,根本就不給半分好臉色,推開他,就往裡闖了進去,走了兩步,又轉頭,往靳恆遠鼻樑上指了過來:
“蕭家怎麼就出了你這麼一個整日裡能把人給活活氣死的猴崽子的……從小到大,你還真是沒讓人省過心啊……”
靳恆遠好無辜啊,轉頭看看鐵索,投去了詢問的眼神:
“怎麼了這是,一進門就吼我,三姑姑,我這猴崽子怎麼就把您氣成這樣了?這幾年,我好像沒惹事讓您來給我收拾爛攤子了吧……”
現在的靳恆遠,能耐大著哩,通常都是他去幫人解決問題,而少有需要人來幫忙善後的時候。
這一點,蕭至西哪能不知。
“是啊是啊,你安份時候是安份。可每安份一段日子,你就得給我們所有人鬧一個大動靜……”
蕭至西狠狠就往靳恆遠胸口上給戳了過去,力道是那麼的狠。
這位可是練過硬功夫的,要在他們家排個功夫榜,這蕭至西得排在首位。
靳恆遠躲了一下,伸手捂住發疼的胸口,繼續陪笑,連聲討饒:
“三姑姑,您那是金鋼指,我的心臟,可經不起您這麼戳,會戳出毛病來的……”
“滾。你有幾斤幾兩,我清楚的很,少在那裡裝。戳不死你的……”
蕭至西哼著厲喝了一句,就往裡衝了進去,東張西望的,腳下步子飛快飛快。
“哎呀,三姑姑,您幹嘛?您這是要找什麼呢?”
靳恆遠忙跟了進去。
“幹嘛?你自己有數。”
蕭至西一邊往裡進,目光忙碌的在各間房內搜尋著,一邊不留情面的叫著:
“把你在這房裡藏的人兒給我交待出來。
“藏哪了這是?
“別想唬弄我,說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我找那個叫蘇錦的。蘇瑜那個內侄女。
“死小子,這事,你還想瞞我們多久?
“哼,這幾年,你倒是越來越厲害了啊!
“這是長足能耐了是不是?
“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一個個為你的婚事操碎了心,讓你看了那麼多身家清白、學歷高和我們老蕭家登登對對的姑娘。
“你呢,那是看一個吐槽一個,看一個不順眼一個,把鼻孔都蹭得朝天了,沒一個是中意的……最後一個個全被你評得一無是處。拒絕的那是沒半點回旋的餘地。
“現在外頭人都是怎麼評價你的知不知道?
“他們都說:我們老蕭家的這個二少爺,這是打算要娶仙女了。
“我聽了,只能乾乾的幫你說話:這是緣份還沒到。
“如今,你倒是了得了,出息了啊,不吭一聲就看上了一個身敗名裂的狐狸精……
“你這是打算把家裡所有人都活活給氣死了才甘心是不是……?”
那股彪悍的勁兒,完全不輸於二姑姑女強人那種氣勢。
在部隊,蕭至西被人稱為拼命三孃的,那些個純爺們都比不上她。
靳恆遠皺了一下眉頭,臉上那和氣可親的笑,一點一點往眼睛裡收了下來。
靳恆遠是怎麼一種人呢?
在外,他是個不折不扣的能耐人,是讓很多人都為之忌憚的狠角色:論嘴皮子,他犀利;論身手,他彪悍;論人脈,他了得……在外,他是蕭二少,是靳大律師,多少人對他肅然起敬。
在家呢,他是小遠,是猴崽子,是晚輩,他可以在長輩面前矮上那麼一大截,幾乎從來沒和親人們撕破過臉——他爸除外。
但這一刻,聽得三姑姑這麼折辱自己女人,臉孔一板了起來,心下更是驚怪的:
他們那邊,怎麼突然就知道了啊?
……
……
……
---題外話---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