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
“在哪裡見的?”
“上海。”
“他拒絕代理?”
“對。償”
盛樓重重點頭。
蘇錦咬著唇笑,笑容是沉痛的,更是譏誚的,繼續問攖:
“他說了拒絕的原因了沒有?”
“沒有。他只說,以後我們會知道的。”
嗯,這話,說的倒真是妙極。
像他說的。
“……後來,我們終於知道了,原因就是,他已經娶了你。可他沒有說破……為什麼不說破,你應該想得到,蘇家和蕭家有仇,我看他,擺明了就是故意要拆散你們……”
這是盛樓的指控。
他不認為那個人,會因為喜歡而娶蘇錦,肯定是為了報復。這是他唯一可以想到的理由。
蘇錦呢,在不斷的在捏眉心,臉色越來越差。
雖然心裡很生氣,可這個指控,她是不認可的。
每個人,因為視角的不同,對於事件的揣測會各不相同。
如果在這之前,她或者可能會認同盛樓這個猜想,可在她和靳恆遠那麼深入的瞭解之後,她自是不會再有這種想法的。
只是,沒這想法,不代表她的心,會好受些——正因為深刻了解了,才會越發心痛他在這些事上的欺瞞。
這一刻,她只覺得整個人越來越軟,若不是她雙手扶住了樹杆,她只怕是要往下滑下去了。
盛樓見狀,想扶,她揮著手不讓:
“蘇錦,你沒事吧!”
他看她這樣,有點擔憂了。
一下子把這些全曝光給她知道,的確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可是,如果他不下***,她就不可能覺悟,會一直認為是蘇暮白負了她,會永遠被靳恆遠的花言巧語所以迷惑。
那是他最最不想看到的。
現在,他最大的心願是,看他們有朝一日,前緣再續,步進婚姻的殿堂,幸福美滿的過完後半輩子。
“我沒事……”
她靠著,有種頭重腳輕的眩暈感。
盛樓默默看著,雖然不忍,還是決定趁勝追擊:
“這一切,你一直矇在鼓裡是不是?”
蘇錦難受的已經答不上話來。
“連同這一次,他都沒和你說對不對……”
她只覺心臟處的疼痛感,越來越重。
能不能給她一個安靜的地方?
能不能別再說了?
可看他那架勢,感覺是不打算就此打住的。
她把頭轉過了頭去,深呼吸。
“其實韓彤和楊葭慧都知道的,想來,她們都被他收買了……所以一個個對你閉口不說……”
盛樓就是這麼認為的。
想以前,那兩個小姑娘和蘇暮白關係多好,現在呢,全向著那該死的靳恆遠了。
他媽的,怎麼都這麼沒良心啊……真是想想就來氣。
“蘇錦,我跟你說,在外頭,靳恆遠的名聲很不好聽的。
“他在各種交際場合,經常換女伴……每個女伴帶出場合不會超過三次。濫得很……
“對了,他還有一個私生女。這就是他濫的鐵證。
“哦,另外還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之前,有個嫩模,哭訴懷了他的孩子,曾去鬧過他,全被他打壓下去了……那嫩模跟著就消失不見了……
“這麼和你說吧,這個人的心機,在律師界,那是出了名的深,像你這種小姑娘,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我之前就和你說過的,不聽我說話,你會後悔的……”
盛樓說出來的每一句話,大多是帶著他個人主觀臆測的看法,肯定不是真相,可不管是不是真相,都在觸痛蘇錦的心。
她有點受不了,走下湖邊臺階,用清涼的水,猛潑自己的臉。
湖水,溼了發,涼了臉龐,湖面上,倒映出了她痛苦無比的神情。
想哭,喉嚨堵著,發不出聲,眼窩裡,澀的擠不出眼淚。
想笑,臉上的線條已被這一連串的訊息驚的僵硬,無盡的苦澀落在眉梢。
那是怎樣一種滋味啊?
就好像,做了一個富有戲劇性的美夢。
夢裡,他是她的守護者,他讓她歡笑,他想著法兒的招她開心,甘願給予她一切。
到頭來呢,他在一路路算計她,一步步的逼著她,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