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靳恆遠自剛剛她跑掉之後,一直在琢磨的事。
真要是吃醋了,那反倒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了。
只有在乎了,才會吃醋。
可叫他頭疼的是,這丫頭居然把手機給關了,害他想找她都找不著人,想證實她在吃醋也沒地方證實攙。
換而言之,想要解釋都沒有機會。
按理說吧,依她的個性,應該不會反常的這麼厲害的。
她又不是小孩子,應該知道:給人判刑前,總得給一個申辯的機會的吧!
這些天,他待她怎麼樣,她要長了心的,就該知道。
就算今天,他抱了一個女人,這當中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她和他只是偶遇在咖啡廳,她不問問情況就判他有罪,這情緒鬧的也太嚴重了一點。
所以,回到家,沒能瞅見這對姐弟,他就急起來了。
那個時候,他心裡對自己說:別讓我給找著了,否則,一定狠狠打她一頓屁股。
任性!
真是太任性了!
那麼,他是怎麼找著她的?
先是查了蘇暮笙的手機。
這小子一般情況下都是手機不離身的,今天,他開了筆記本在玩網遊,手機忘了帶,可見當時是遇上了突發事件,終令他急匆匆就跑了出去。
靳恆遠在蘇暮笙的手機上查了一下通話記錄。
六點二十分,蘇錦來過電話。
六點二十二分,蘇暮笙撥了他同學一個電話。
六點二十四分,他又給蘇錦回撥了一個電話。
再之後是九點四十分,一個機主尾號為8899的號碼來過電話。
靳恆遠把追查的目標落到了最後一個號碼上,並用暮笙的手機撥通了這個號碼<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一打通,不等他問,那邊就有人脆生生的問了起來:
“喂,蘇暮笙,你和蘇錦姐到家沒?”
那一句“蘇錦姐”,讓靳恆遠知道這應該就是在咖啡店內尾隨蘇錦而去的那個女孩子。
“我不是蘇暮笙,我是蘇暮笙的姐夫靳恆遠……”
“……”
對方呆了好一會兒。
透過這個電話,靳恆遠確定了那個女孩的名字,叫唐鴦,是蘇暮笙的高中同學。也知道了蘇錦離開唐家的具體時間。
掛下電話,他算了一下,按著正常的車程來算他們應該回到家的大概時間:在他回到別墅時,他們本該已回到這邊。
可這邊卻沒人,為什麼?
再加上蘇錦不肯接電話這個反常的情況,他認為,她肯定是撒氣兒不回來了。
蘇錦朋友不多,正好他知道韓彤的號碼,於是,他就打通了韓彤的電話,確定蘇錦沒找去她那邊,又透過韓彤找到了楊葭慧。
此刻,見她睡得沉沉的,他那顆紊亂的心,總算是一點一點平靜了下來。
隱隱的惱火,也因為她平靜的睡顏而漸漸平熄了。
這一刻,想打她屁股的想法早沒了。
哪捨得啊!
他輕輕坐到床沿上,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髮絲,輕輕摩挲了一下,轉而又用食指和中指輕輕颳了她一下腮膀子,溫溫的感覺,傳遞了過來。
嘴角淡淡竟彎出了笑意。
他再次覺得自己真是“賤”,居然連這種壞情緒也享受起來了。
是啊,這幾年,他真沒這麼被誰牽著鼻子走過,因為要擔心某人,而擔心到心神不寧。
忙碌的生活,是每一天的主色調,每天的節奏,都是由他在掌控,跟不上他步子的,只能看他臉色。哪像現在,他得被她逼得抓狂,最後還得自我調節情緒,寬恕她的任性。
呵!
自嘲在嘴角被勾起。
他給自己找了一份罪受。
可偏偏他還受的心甘情願。
算了!
那就讓她好好睡吧!
不管什麼事,都放到明天吧!
他縮回手,正想走。
蘇錦翻了一個身,那紅腫的臉孔赫然映進了靳恆遠的視線,
他的眼,猛的一利,眯了起來,並急急湊過去檢視了起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很明顯,這是手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