勳答應罷,轉了話鋒:
“聽說昨天你出車禍了?”
“嗯!”
“以後開車當心點。好好的陸虎頭居然扁成那樣!”
“幸好我跳車了。”
靳恆遠笑一笑。
“居然還笑得出來,你老婆知道要嚇死的!”
“所以,我沒告訴她。現在她壓力夠大了。”
“家裡知道你結婚了是不是?”
“嗯!”
“反應還好嗎?”
“在我的預料之中。”
“這麼說,婚禮不會太遠了?”
“應該快了!”
靳恆遠溫笑。
“恭喜。同時,我得告訴你一個不太好的訊息。”
“沒關係。你說吧!”
“蘇暮白娶秦雪這事,其中一個原因,我已經查清楚了。”
靳恆遠立刻斂笑:
“哦,是嗎?說來聽聽!”
*
蘇錦又跟到了薄飛泓身後。
這個男人的身板,比靳恆遠還要大一個輪廓,就像美國佬,又壯又結實的那種,所幸不是滿臉橫肉,如果,臉孔上要是沒有那道疤,應該還是滿英俊的。
“為什麼跟著我?”
薄飛泓回頭瞅著:才被她男人給招回去,這會兒,怎麼又跟過來了,還用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審視他——她是有男人的女人好不好,這樣看男人,就不怕她男人吃醋嗎?
“有事?”
蘇錦也站定了下來,美眸直轉:
“沒事。就是想和你談談。”
“你是小蕭的女人,我和你呢,不熟,好像也沒什麼共同話題,你能和我談什麼?”
這男人,要麼就是天生不會說話,要麼就是不想和她說話,聽聽啊,一開口都把話給說絕了。
蘇錦笑笑:“我想和你談談葭慧。”
說的很直接。
有時,越是直接,越讓人無法拒絕。
薄飛泓寡寡笑了一個,轉開了頭:
“沒什麼好談的,我和楊葭慧,只是萍水相逢的朋友。她脾氣爽快,我脾氣也直爽,她喜歡喝酒,我也喜歡酒,她喜歡看人打架,我呢,我是天生能打架……其他沒什麼了,就這樣……”
他雙手插袋,往前走去。
“你喜歡葭慧嗎?”
蘇錦追了上去,攔了去路。
薄飛泓一楞,又一笑,咬了咬下唇,正眼打量著:
“蘇錦,你說話,一直都這麼直接的嗎?”
“對不起,我不太喜歡轉圈子。”
她靜靜答道:“直接點好。是就是,非就是非。弄明白了,心裡有底,沒弄明白,心裡永遠惦著。總奢望著。期盼著……”
“我……”
他想說話,卻被她搶斷。
“在你決定回答之前,我想和說說葭慧的過去……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
薄飛泓猶豫了一會兒,才道:
“好,說來聽聽也無所謂了。”
兩個人往綠茵茵的林蔭走去。
蘇錦一邊回憶,一邊徐徐道來:
“人的一生,會遇上很多很多人,其中絕大多數人,只是我們生命當中的過客。少有成為朋友和知己的。”
薄飛泓聽著,點下了頭:的確如此。
“葭慧,我,還是小彤,我們是打小認識的。十幾二十年的交情這麼一積攢下來,那感情就深到了骨子裡。現在的我們,都盼著其他兩人可以得到幸福,可以完完整整的做一個快樂小女人。”
嗯,那丫頭是有那麼說過,她們三人關係很鐵。
“葭慧是我們三個當中最野性的一個,從小到大,少生病,臉孔一向是白裡透紅,紅紅潤潤的,開了腔,那嗓音,常常像河東獅吼。性子有點強,還特別的能打架。”
是的,她說過她學過兩年跆拳道,整個人也是有那麼一點母老虎的架勢。
“小的時候,我們三女孩子常混一處,有時遭了男生惡作劇,第一個站出來反擊的一定是葭慧。她敢和他們打,敢和他們鬥。我永遠是最文靜的那個,韓彤則是最容易被鬧哭的那個。所以,更多時候,是葭慧保護著我們。”
他想象著那畫面:覺得葭慧那小姑娘,勇氣可嘉啊!
“這和她家的教育方式有關吧!”
他心下肯定:應該是的。
“葭慧是家裡的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