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恆遠眼神一煞不煞,臉上笑容始終掛著,心下則在感嘆她的心思敏捷,嘴上卻沒有回答,只問:
“為什麼這麼認為?攖”
“是顧櫟華的話,給了我這樣一個感覺。”
蘇錦盯著他表述了自己的觀點:
“矛盾焦點好像在那個名叫顧麗君的女人身上償。
“我覺得,你們三個以前應該是認得的,而且可能還是朋友。
“因為老薄都認得顧櫟華。那顧櫟華還叫老薄飛泓哥,叫得那麼自然,足以證明以前你們的交情應該不錯。
“所以,我在想,可能是因為顧櫟華的姐姐嫁給了你爸,所以才引發了你和你爸的不和。
“而且,你反對過這門婚事。
“因為在璟宮時,你曾說過一句話:我的婚姻我作主,就像您的婚姻您自己作主一樣。
“這句話讓我感覺,你應該強烈反對過的。只是沒成功。
“你爸是一個有著豐富閱歷的男人,拋開我對他的私人陳見,從理性的角度出發,我認為他不會是隨隨便便給人婚姻承諾的人。
“他在五年前另娶,卻沒有舉行婚禮,可又生了孩子,這當中肯定有原因。
“但我想不出是什麼原因。
“難道是——那個女人愛慕虛榮,你認為你爸不該娶,可偏偏他不聽勸娶了,所以才……”
一根手指壓到了蘇錦唇上,點了點,轉而輕輕捏起她纖纖的下巴:
“不用猜了,這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可以說得清的。涉及很多人很多事。現在暫時就不提了。你只需要記得一件事……”
“什麼?”
“以後,若遇上顧櫟樺,記得別和這討人厭的傢伙說話。他很想氣我。你要被他氣到了,那就直接把我給氣到了。”
他還是避而不談。
蘇錦定定看著,不確定他眼中的隱憂是從何而來的,考慮了一下,還是點下了頭去:
“嗯,我記下了!”
笑容重新在他臉上鋪了開來:
“好了,那就先把這件事擱置在一邊,你看,難得一起來香港,天氣又這麼好,要不我陪你出去轉轉?”
蘇錦想了想,轉頭看了一眼在花園中散步的薄飛泓:
“比起去玩,我更想去和薄飛泓談談。葭慧的事,現在是刻不容緩了……”
靳恆遠一臉的期待,被她這次話打擊到了:
“重色輕友這成語是怎麼落到你身上就成了輕色重友了?”
他有點小不滿。
“你肚子又不會大起來,用得著我緊張嗎?”
蘇錦笑得一臉無辜。
靳恆遠作勢敲她額頭。
她笑著躲。
手機從他們身後響了起來,是長寧拿著靳恆遠的手機跑了過來:
“靳哥,季北勳找!”
“哦!”
他去接電話,她揮手又衝薄飛泓追了過去。
他看著,那絲滑的長髮順滑的在她背上甩著,青春飛揚在他眼簾裡。
微一笑,他接通:
“北勳,怎麼樣?”
“那孩子,我幫你找著了……”
“真的啊,謝謝啊……”
靳恆遠露出了欣喜之色。
“先別忙著謝我,我的話還沒說完。有件事,我得對你說聲抱歉的。”
“怎麼了這是?”
“那女人,被她溜了。我的人,正在搜查她的行蹤。這一次被她溜了,只怕她會報復的更厲害。我和你說一說,安全方面,你必須留心一下了……”
靳恆遠臉上現出了凝重之色:
“謝謝提醒。孩子現在在哪?”
“在我手上。”
“觀察過他了嗎?心智方面,有沒有不妥的地方?”
“是個不錯的孩子。智商特別高。但,非常缺乏安全感。這個女人對孩子,還是不錯的。沒有將她的報復心,傳教給那孩子。感覺,他們母子的感情,還是不錯的。所以,你想從那個女人身邊,將扶養權爭奪過來,那會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那孩子肯定會因為將一切想他們母子拆散的外人視為仇敵的……”
“哦!好,我知道了。北勳,不管怎樣,這次真是太謝謝你了!”
“不客氣!”
“那孩子,請你先替我照顧兩天,現在我在香港,回去後我會去見他!”
“沒問題。”
季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