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園座落在山水之間,環境幽靜,遠離塵囂。
園內的每一間房間都作了很好的隔音處理,關起門來,那便是一個寧靜小世界。
書房猶是攖。
所以,當蘇錦擲下這句反問時,聲音雖然不大,卻顯得異樣的清亮償。
靳恆遠立刻就怔住了。
蘇錦繼續,且字字用足了力量,句句夾進了慍色:
“別告訴我你身上沒傷。你身上要沒傷,床單上的血跡哪來的?總不可能是我身上的吧……”
他沒了反駁之詞。
“靳恆遠,你受了傷,卻瞞著我,只讓別人給你處理傷口。現在我想看,你都不讓我看,在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把我當老婆看?
“還是你能認為,這件事,你可以一直瞞著我?
“你那路虎被撞成那樣,都被人拍了放網上了,你卻還要在我面前騙我那是小事故……
“靳恆遠,說好的夫妻坦誠呢……
蘇錦兇巴巴的叫著。
她在生氣。
在老婆生氣的時候,作丈夫的,肯定不該笑。
可伴著最後一句質問一落地,隱隱的笑意卻再次在男人唇角聚集起來,且一點一點放大了,而後,他牽住了她的手,眸光溫溫的,語帶調侃:
“哎喲,我老婆什麼時候變神探了?神不知鬼不覺就把我看透了。以後,我在你面前都要成透明人了。”
“少在那裡油嘴滑舌。”
她叫,把手抽了回來,有點惱他還這麼的不正經,現在的她沒那心思和他玩:
“馬上把衣服褲子給脫了……身上傷了哪裡,全給我交代清楚了……不許再藏著掖著……趕緊的……”
醒來那一刻,蘇錦原以為床上的血,是自己的處~子血。
因為暮笙的那通電話,她全盤否定了這個不可能的猜想。
靳恆遠那人,人品個性擺在那裡:結婚一個多月,他沒動她一下,之前在善縣別墅,他有過大把的機會卻沒下手。既然他都忍了這麼久,怎麼可能會在她不清醒的時候做這種事?
所以,她推斷,身上的痠疼,應是喝酒之後的後遺症。
至於,床上的血,大概是他身上某處傷口迸裂的結果。
“行啊,老婆讓交代,我就交代,老婆讓我脫,我當然得脫,我是老婆的,不過,咱可不可以把時間往後挪一下,晚上,回了房,我可以脫個精光,任由老婆檢查……現在可是在書房,你確定要在這裡脫嗎?”
靳恆遠挑眉,語氣曖昧的接了一句。
又在逗她!
他一天不逗她會死嗎?
紅紅的薄暈,在臉上浮了出來。
“不許再油腔滑調,馬上脫了,我現在就要檢查……”
話脫口後,她才覺得曖昧味道特別的重。
靳恆遠笑了笑,慢悠悠點下了頭:
“脫,當然是可以的,不過,脫了之後,你得對我……嗯……負責到底……”
蘇錦卻沒有將它聽進去,也沒嚼明白其中的意思,見他拖拖拉拉的,乾脆就忽略了他說的話,直接自己動手,將下面兩個鈕釦,一個個全給的解開了,然後,抓著襯衣兩襟,往後一退,露出了一個光滑有型的男性身子出來。
也確實沒有一處帶傷的地方……
可他身上的確有酒精味道啊……
“靳太太,對靳先生的身材,還滿意嗎?”
某人擺了一個pose,淺淺一笑,又可惡的調戲起來。
好吧,蘇錦得承認,她男人的身材,的確很棒,沒胸毛,肌理細緻,六塊胸肌,經他刻意的那麼一擺佈,一一展現了出來。
問題是,現在她研究的不是他身材好壞這個問題好不好。
她忍著雙頰發燙,不理他,將他的襯衣,往後剝了去,轉身時,終於發現了他背上的大問題,眼神立馬就危險的眯了起來:
“靳恆遠,現在,麻煩解釋一下,你背上這是怎麼一個情況?”
左背,有一塊地方,看樣子剛剛被重新包紮過,面積比較大,濃濃的酒精味正是從這裡散發出來的……
“這需要解釋嗎?小傷口而已。沒事的。嘶,你幹嘛……輕點,疼的……”
背上傳來一陣撕疼,靳恆遠不由的低叫了一聲,無奈極了。
這丫頭,都不給一個訊號,就把長寧剛包好的綿紗給撕開了……
“還說沒事,這邊皮都破成這樣了,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