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房間,她有一個很不真實的感覺。
彷彿出差在外。
可她又不必為了工作而繃緊神經。
心是閒適的。
她去了陽光室,開啟飄窗,坐在軟軟的飄窗前,抱著一個淺色的抱枕。
紅日就在眼前,金色的陽光無比美好,世界在腳下忙碌的作運著,而她在百丈高樓之上,以一種閒閒的姿態欣賞它的美。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小資生活?
哦,不,小資住不起這樣的房,這分明就是大款的標配人生。
靳恆遠成大款了?
唉!
反正,他不差錢是肯定的。
怪不得一直以來,花錢那麼的不知節省。
這人,哪知道節省為何物?
“早餐想吃什麼?”
身後突然有人抱住她,一個吻在她耳邊落下,很輕,帶來一片敏感的癢意,那口氣很清新,想來是已刷過牙了。好聞的很。
她微微一驚。
真心不習慣每每有個人從身後冒出來抱住自己。
“你平常都吃什麼的?”
她不著痕跡的躲著他的吻。
他低低在她耳邊笑,很愉快的笑:
“通常是去了律所,讓人送點上去就算解決了。”
她一怔:“你平常時候都不做早餐的嗎?”
“不太做。做食物也得講感覺的。平常那麼忙,那有心思花在早餐上。我多數時候是吃外頭的。不過家裡的冰箱裡還是有食材的。我這邊有鐘點工。每天給我檢查冰箱。缺什麼少什麼,都會有人幫我添置。偶爾晚上應酬回來肚子餓了,才記得用一用廚房,做碗麵啊下碗餛飩啊……對了,我們下餛飩吃要不要。我記得冰箱內還有足夠量的餛飩。是老字號手工餛飩。我吃了好些年了。味道值得推薦。”
他來了興趣,捏捏她的臉:“去,刷牙洗臉。我去下。”
“嗯。”
她點頭,看著他往廚房走去,想著這些天,他天天給做早餐——他對她用的心,待她的好,一下就凸顯了出來。
為此,她不覺微微一笑。
這樣的男人,是該好好珍惜的。
等她洗好臉,換好衣裳出來,兩碗熱氣騰騰的大餛飩,已新鮮出鍋。
“味道怎麼樣?”
靳恆遠見她一連吃了幾個之後,笑眯眯的問。
“很好吃。裡頭湯汁很香。”
“嗯,他們家出名就出名在這個湯汁上。別家做不出這個味道。”
他往大湯碗內倒了不少醋。
兩個隨意聊了幾句話後,他又說:
“對了,等一下,我得去律所整理資料,下午要出個庭,中午你出來我們在外頭吃,還是你在家做,我回來?”
“你律所離這邊遠嗎?”
蘇錦吹著餛飩問。
“不是很遠,開車過去十來分鐘。不過,早上時候,紅綠燈多,車又多,走不快,可能得十幾二十分鐘吧!”
“來去不是很方便。你既然忙,那就是別趕來趕去了。我就在家待著,不想動。中午煮碗麵來吃。晚上,我看冰箱裡有什麼食材,在你下班前,我把晚餐做好了。你看怎麼樣?”
生理期一來,她就懶懶的什麼都不想動。
他也清楚她現在是特殊情況:
“一整天悶在家裡,不覺無趣?我怕把你一個人丟在家裡,冷落了你。”
“沒事。我一向愛宅在家裡的。睡睡覺,聽聽歌,看看肥皂劇,女人的時間,是很好打發的。”
靳恆遠聽著點點頭:“行,那你在家好好休息。我辦完事。就來陪你。”
吃得差不多,靳恆遠要收拾,蘇錦把碗奪了過去:
“我來。哪能事事讓你做。你會把我慣壞的。”
他看得低低一笑,跟著進了廚房,冷不防就上去偷了一個吻,在那油光發亮的唇上。
“對啊,我存的就是想把你慣壞的心,終於被你發現了。”
“是嗎?慣壞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她臉微微發燙,嗔了他一眼問。
“一個人但凡有一處好,就能讓人惦記上。我要慣得你別人都受不了,那你就我一個人的,別人就再沒有機會了。”
說的好似漫不經心,可分明又是意有所指的。
“我去換衣服。”
靳恆遠笑著進了衣帽間。
她在洗手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