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睡衣的靳恆遠不由得橫起了眉,眼神變得若有所思:
“江雪宴都和你說了什麼啊?居然讓你有了這種想法。”
“嗯,她說,你很受小姑娘們追捧。難道,這不是實話?”
靳恆遠笑了,目光一閃,點頭:
“好吧,這話倒是不假。”
嘖,夠坦誠啊攙!
她卻有點酸了。
“但請你留心一下關鍵詞:是我受追捧,不是我去圍著她們打轉。”
下一刻,靳恆遠話鋒一轉,掐了一個重點,好笑的看她那張微微發臭的臉,解釋道:
“我知道紅糖水,那是因為我媽。那是打小就有的經驗。我媽每個月一到了例假,就會像生病一樣懨懨好幾天才能恢復生氣。作為兒子,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我媽疼得死去活來的時候,給泡上一杯紅糖水……不過,自打她嫁給了易叔叔,我這種資格就被剝奪了。除了我媽,我還真沒有關心過其他女人生理期的事……”
這回答,令她心情莫名就愉悅了。
孝敬媽當然可以,只要沒孝敬過其他女人。
嘿,她有點小氣了。
一個男人,都這麼大歲數了,沒和其他女人親密過,肯定是不可能的。
在意那些事,實在有點小不理智。
但能聽得他這麼說,她總歸是高興的。
“你不是有妹妹嗎?”
她忍不住好奇的問了一句。
“那丫頭啊,體質和我媽不一樣的。生理期從來不疼。再有就是,我很少和我妹住一起。她一直讀寄宿學校。我們也就在暑假的時候會多見上幾面。平常時候。都是各忙各忙的……好了,睡吧……身體不舒服,就早點睡!”
他把杯子往邊上一擱,按下她睡覺。
“你呢,你不睡嗎?”
看樣子,他沒有睡的意思。
“你這算是一種性邀請嗎?”
靳恆遠突然變得壞壞的,笑容也變得邪邪的。
“……”
蘇錦有點後悔給他好臉色了,被子一拉就把自己半張臉蓋了起來。
他撲哧笑了,低頭在她額頭親了一下,一本正經的說:
“放心,我還不至於這麼的飢不擇食。趁你身子不爽的時候撲倒你。夫妻生活,不是一個人的遊戲,只滿足我一個的愉快,那會顯得很失敗。必須兩個都感受到快樂了才是完美的……”
“……”
他又開始耍流氓了。
蘇錦一咬牙,直接將被子蓋住了臉,真想抽他啊!
他悶悶發笑:“我去忙一會兒,把被子取下來吧!悶壞了我可是會心疼的哦!”
細微的腳步聲遠去,房內一下暗下,只餘下一盞夜間燈,門被合上,四周一下變得安靜異常。
蘇錦探出頭來,暗自噓了一口氣,吸到的盡是他的味道。
是的,這地方,是他的領地,而她正式被允許佔據他的世界。
那可是一個驕傲的看不上任何女人的男人。
這是江雪宴對靳恆遠的評價。
卻偏偏看上了她!
嘖,他能看上她什麼呀?
她想不通。
躲在視線幽暗的房內,她百思不得其解。
後來,想著想著,睡了過去。
再睜眼時,有一絲光亮從東窗半掩的窗簾下射進來,腰際有一雙不屬於自己的手橫在那裡,耳朵邊上,一個細微的呼吸在來來回回的吹拂著。
她努力適應著光線,也看清了自己身在何處。
一個陌生的領域。
枕邊,是一個陌生的丈夫。
而她,正身在一段還很陌生的婚姻當中。
是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她輕輕拿開他的手,坐起,落地,地上鋪著軟軟的地毯,她赤著腳走出去,走下樓去。
面對著這個偌大的漂亮的讓人驚歎的客廳,感慨他一個不是很專業的人,怎麼會設計出這麼有專業水準的房子來的。
落地鐘敲了幾下,時間定格在清晨六點。
這是她每天自然醒的時間。
以前的每一天,她幾乎都在這個點上醒來的,有時會更早一些,忙碌成了她生活的全部。
忙著做早餐,忙著叫醒暮笙,忙著打掃一下房間,忙著洗衣曬衣,忙著在上班之前做好家裡的一切。
今天,面對這樣一套整潔的就像五星級總統套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