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了他的嘴。
靳恆遠挑眉,不想和她起爭執,只道一個字:
“好。”
他啊,真是懶得和這個固執的小女人在錢這件事上計較。
入葬,立碑,哭拜,最後瞻望,離開時,已是午後。
按著喪禮禮節,下葬後,是白肆宴。
送葬的人不多,所以,酒宴也就辦了兩桌,靳恆遠作的主,把酒宴辦在了聚德軒。
下午兩點,酒宴散去,走出聚德軒,蘇錦看到三個脖子裡掛了證件的工作人員迎了上來,她不認得他們,但在領頭那位的證件上看到了一個名字:羅泗。
來的人,是刑警大隊隊長。
蘇錦立刻緊張起來,攔在蘇暮笙面前,一臉戒備的問:
“你們想幹什麼?”
靳恆遠迎了上去:“小蘇。”
他把之前保釋蘇暮笙時和羅泗的約定說了。
“羅隊長這是在執行公務。”
蘇錦臉色發白,不肯讓開。
“姐,沒事,我只是和你先分開幾天而已,姐夫會幫我洗脫罪名的……姐,裡頭好吃好住的,你不用擔心我……過幾天,我就能出來的……”
蘇暮笙輕輕勸起蘇錦,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
蘇錦明白是明白的,案子還在查,而他是頭號嫌疑犯,但想到蘇暮笙又要被關起來了,她心裡就有十萬分的不情願。
“姐夫,好好照顧我姐。”
蘇暮笙看向靳恆遠,這一次這聲姐夫,他叫的很真摯,也很平靜。
靳恆遠點頭。
蘇錦轉過頭看,蘇暮笙抱住了她:“姐,你得好好照顧好自己,我會好好的出來的。到時候,我會用功讀書的……再也不會讓姐姐操心了……我發誓。”
經過了喪禮,這個任性的孩子,一下子好像長成了不少,那懷抱也好像寬闊了不少。
蘇錦回抱了一下。
“好了,我走了。”
鬆開後,蘇暮笙笑笑,揮揮手,跟著羅泗上了警車。
很快,警車遠去。
他們站在原地,目送。
而至始至終陪著他們,只有韓彤和楊葭慧。
“你,真能幫上暮笙嗎?”
蘇錦輕輕問身邊之人。
三天以來,他們少有交談的時候,她沉浸在喪母的悲痛當中,他在忙碌的操辦喪禮,竭力將喪禮辦得得體。沒有經驗的他,為此,不知打了多少電話,問了多少有經驗的老人,這才讓喪禮得到妥善的辦成。
“你需要休息。休息好了再來研究這事吧……現在,你打算回哪個家?孃家,還是我們家?”
靳恆遠不想現在討論這事,她太累,他也累,他們都需要歇一下。
不知什麼時候,天空唏哩哩下著小雨,沒撐傘,雨絲微涼,沾在肌膚上,帶來一片潮溼,身上的衣服也有點潮了,穿著怪不舒服,他需要衝個澡。養足了精神才能處理其他事情。
“孃家。”
她低低說。
“好,那我們去媽家。”
他答應,轉頭看到韓彤和楊葭慧撐著傘,還沒走掉,時不時在衝他們這邊張望,顯然是放心不下她們打小一起長大的朋友。
“你去和朋友道個別……我去開車。”
戴上墨鏡,一身冷酷的男人往停車區走去。
不笑的他,身上有股濃濃的寒意。
戴了墨鏡的他,更讓人覺得陌生的可怕,讓她沒辦法將他和“丈夫”這個身份聯絡起來。
可他的的確確就是她的丈夫,未來,她得和他共度餘生,每晚得和他同床共枕,得忍受他的碰觸。
她害怕被他親,被他抱,被他壓,害怕與他赤~裸以對,但接下去,她面臨的是,必須和他獨處一室,並且不能趕他走。
如果是因愛而結合的婚姻,她肯定不會有這種彷徨,在經歷母親過世這種事時,她更會願意賴在愛人懷裡尋找慰藉;可他們不是,而且,他身上還揹著一個懸而未決的罪名,直接挑起了她對他的厭惡情緒。
唉!
接下去該怎麼面對他呢?
她陷入了迷亂。
---題外話---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