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葭慧和韓彤也感受了靳恆遠的不一樣。
那天,和她們進餐的靳恆遠,笑語晏晏,態度和善,讓人倍感親切,如沐春風。
這三天,她們見到的靳恆遠,可能是因為喪禮的緣故,神情比較嚴肅,待人虔恭有禮之餘,渾身上下隱約透出了一股子令人望而生畏的距離感。會讓人覺得他是高不可攀的。
這幾天,她們更見識到了他的辦事能力。
喪禮在他手上,被運作的非常之好茶。
幾乎什麼事都是他打點的。
簡單,有序逆。
不管是酒水喪宴方面,還是人情接待方面,他都做得盡善盡美,給了所有悼念來賓以一種禮遇感。
會讓人覺得:這個殘缺不全的離異之家,並沒有因為長者的過世,而什麼都套了亂,平白讓人看了笑話,相反,喪禮上的一切,都是井然有序的。
悼念來賓,從他的喪服上,看出了端倪:那是女婿該有的禮數。
有些個熟人,很是驚訝的問過楊葭慧和韓彤:
“蘇錦什麼時候嫁人了?這主持喪禮的男士,是蘇錦的丈夫嗎?”
她倆笑笑,含糊沒作解釋。
蘇錦結婚這事,不該由從她們嘴裡傳出去。
那丫頭因為喪母,沒顧上在喪禮上宣告靳恆遠的身份,但靳恆遠這人,很賊,也不知他怎麼就對中國傳統喪禮禮節瞭解的那麼透徹,硬是用一種相當隱晦的手法,含蓄的向所有人表露了自己是半子之身。
所以,喪禮一過,認得蘇錦的人,大約都會知道她已嫁為人婦——那個男人,高大,冷峻,辦事很有一套,他就像空降兵一樣,帶著一身的神秘,搏得了所有人的眼球,引發了所有人的好奇心,完美的給喪禮謝了幕。
此刻,楊葭慧和韓彤見他離開,就一起圍了上來。
“阿錦,要不,我們陪你回去吧……”
楊葭慧實在不放心,就這樣把好友丟給了靳恆遠。
哪怕人家已是她丈夫。
哎呀,那個身份,真是叫她渾身不舒服啊!
這個蘇丫頭,怎麼就這麼容易被人拐了去了呢?
想想真是不捨!
“不用。你們也累了,都回去歇著吧!這幾天,真的得謝謝你們一直這麼陪著我……”
蘇錦滿懷感激的和她們抱了一抱。
“這是什麼話?我們可是好姐妹。”
楊葭慧拍拍她那單薄的背。
“對啊!我們可是從小一起混到大的鐵三角……”
韓彤眨眨眼,也和她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蘇錦勾了勾唇角。
從小學到大學到如今走上社會,她們的關係,一直就這麼這麼的好。
十幾年寒窗,同學換了一茬又一茬,可她們始終堅守在一起。
難受的時候一起哭,快樂的時候一起笑,出去玩就一起瘋,誰失戀、另兩個一定去安慰,誰得意、三人一起慶賀。
她們曾相約,以後,不管境遇如何,嫁的男人如何,都要在一起做一輩子最好的姐妹。
友情,和親情一樣,得之,一輩子的幸。
那份朋友對你無私的好,是金錢所買不到的。
三人作別時,那輛路虎在邊上停了下來。
“車來了。去吧!”
韓彤放開她,努了努嘴。
影片中那輛路虎,出現在她們三人面前。
蘇錦轉頭看著,眉心聚攏,心生排斥,那女孩親他的畫面,不知怎麼就在腦子裡閃現了。
是啊,那被她故意忽略的事兒,現在,成了一個很現實性的問題,重新擺到了她面前。
不想上去。
反感的厲害。
明知那是不理智的想法。
“去吧,好好和他談談。”
韓彤低聲勸。
的確是該好好談談的。
到目前為止,他還沒和她解釋,有關這車是誰的這件事。
也是沒時間談。
事實上,他們之間該談開的事,非常多。
她想了想,到底還是跨了上去。
路虎轉了個方向,上了人車稀少的公路,很快在她們面前消失不見。
“你放心嗎?”
楊葭慧輕輕問,一頓又嘆道:
“對這個靳恆遠……我真的是有十萬個不放心。總覺得他邪門的厲害。蘇錦肯定不是他對手。會被他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