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這是我和姐小時候一起玩到大的朋友:盛樓。”
蘇暮笙向靳恆遠介紹道。
靳恆遠走近,淡淡的伸出了手:
“見過的。盛先生,幸會。攙”
盛樓紋絲不動,死死的盯著他,眼神泛起難以收斂的怒氣。
的確是見過的。
之前,他陪暮白去見得他。
那時,暮白透過各種關係找到了他,懷著十二分的誠心,想請他幫忙打離婚官司的。
結果呢,他竟早早在暗處陳倉暗渡,把暮白最心愛的、視為比生命還要重要的女人,不動聲色的娶了去,還故意約見——那時,他分明就是來探暮白底細的。
暮白見過他之後,曾滿懷驚疑的將會晤的過程說給他聽,想不通他為什麼約了見面,卻又故意不接案子。
這與靳恆遠一向以來的工作作風不符。
此人時間金貴,從不做無用功。
一般來說,他接案子,會先在電話瞭解一個簡要的情況。一旦決定見面說談,就說明,他會接下案子<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可那一次,他違背了他的工作原則。
這事,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現在,他算是明白了:
原來原因全在這裡。
這人,太可怕了。
盛樓咬了咬牙,不覺冷笑出聲:
“還真是幸會,靳先生的本事,如今我算是真正領教了。”
靳恆遠淡淡一笑,見他小氣的連手不想握,也不想多搭理了,直接收回了手,回了一句:
“謝謝誇讚,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幾分本事。”
“呸,以我看來,你也就比別人多了幾分運氣罷了。”
對,他根本就是趁虛而入,佔了一個先機罷了。
盛樓嫌棄一笑。
靳恆遠並不動怒,繼續笑得風清雲淡:
“你說對了,我在運道方面,天生就比一般人來的好。
“所以,回回官司,我都能勝。
“就算穩輸的案子,我也照樣能在險中求勝。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運氣,在成敗之間,也是有相當大的作用的。”
一見面,二人之間,就已經是劍拔弩張,火星四射。
蘇暮笙馬上就嗅到了濃濃的火藥味,心下依約是明白的。
這盛樓大概是知道靳恆遠的,身為暮白的至交,對於他姐夫,哪會給什麼好臉色。
姐夫呢,應該也是知道盛樓和蘇暮白關係的,所以說話才這麼的話中帶話,挾槍帶棒。
他轉了一下心思,插~進了話去:
“盛樓哥,你找我們有事嗎?”
“我找的不是你,是蘇錦。”
目光越過這兩個男人,盛樓看到副駕駛那邊坐著一個女的,那肯定是蘇錦無疑。
以前,盛樓也常和蘇錦玩在一起的,只是文文靜靜的蘇錦不太愛說話,他們之間也沒太多共通的語言,少有交談的時候,但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那是不爭的事實,十幾年交情,擺在那呢!
只是自從她和暮白分手,這丫頭連帶著和以前一起玩在一起的朋友,全斷了一個乾淨——這小女人啊,狠起心來那也真是狠心。
“蘇錦……”
他高聲叫了一句,很希望她能走下來。
可座上的女子一動不動,就像老僧入定一樣,靜靜的低著頭,坐在那裡<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沒得到回應,他自覺臉上無光,但為了暮白,還是往下接了一句:
“我們,能談談嗎?”
靳恆遠跟著轉過了目光,瞟了瞟閒閒坐在那裡低著頭玩著手機的蘇錦。
如果她說一句:好,找個地方吧!
他想,他能有什麼理由阻止他們作為朋友之間的會晤。
沒的。
他只能大大方方的送他們過去。
或是,看著蘇錦坐上盛樓的車,帶著她,從自己眼前離開。
不管哪種發展,蘇暮白出了車禍這件事,誓必會在今天被曝光出來。
回善縣的第二天,他就得面臨失去她的危險,呵,老天這是想玩死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