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我們開畫展,會有人來看?有名氣的才開得出來。我這種半調子,還是少拿來獻醜了……”
蘇錦才不像他那樣,狂的厲害。
“謙虛了是不是?靳太太當我不知道你得過很多獎的是不是?過份謙虛,那就是驕傲……我相信,只要你願意用心在畫畫上頭,肯定能畫出名堂來的。說真的,我挺希望你能重拾舊好,別埋沒了自己的天份才好。”
靳恆遠牽她的手,往前走著悅。
蘇錦輕輕一笑:以前,她的繪畫老師也這麼說過。
“荒廢太久了,很難再恢復到當初那個狀態了。畫不好的。開畫展,肯定會笑掉人家的大牙。”
靳恆遠卻不是這麼想的。
他認為:只要她肯融入畫中,她的狀態,還是能被調整過來的攙<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不過,興趣會隨著年歲的漸長,而有所改變,那倒是真的。
“你要不想開,那就當作是信筆塗鴉。”
他笑著說:
“小蘇現在喜歡室內設計是不是,要不要出國再去進修一下?對啊,這主意不錯,我們可以去國外住一陣子,你有那方面的才能,趁年紀輕,還可以把自己的能力再往上提一提……說不定有朝一日,可以成為像‘梁志成’那樣的頂尖設計師。”
梁志成,那是香港十大頂尖設計師之一。
拿她和人家“梁志成”作比較,那還真太抬舉她了。
“以為那是很搖遠的事嗎?不遙遠的,只要你去進修,未來,設計界,一定有你的一席之地。怎麼樣,要不要嘗試一下……我們一起去英國。學校這方面的事,我來聯絡。”
靳恆遠遊說著。
以他的角度來看,要真能把她送出國去深造,與他們的婚姻,大有好處。
“當然,這得把暮笙弄出來之後……”
他又補充了一句。
前景很美好,但是,她覺得好虛幻啊……
“還是不用了。”
她輕嘆:“我喜歡自己養著自己。不想被你慣的連最起碼的生活能力都沒有了。不進修了,像現在這樣也挺好的,雖然收入不是很高,但已經可以自給自足。乾的時間長了,經驗上去了,薪資方面還是有發展潛力的。對了……”
說到薪資,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有件事,我一直忘了說。”
“什麼事兒?”
“媽過世花了多少錢,我讓你列個清單給我的,包括之前你在媽身上另外花下的醫藥費,你一直沒給我一個明細!走,現在我們回去,你馬上把清單列出來。我手頭還有幾萬塊錢,先還你一點……”
路燈下,男人的臉孔立刻沉了下來,本牽著她的手收了回去,抱起胸來,以一種審視的目光盯著,原本溫和可親的聲音,一下子也變得清冷了:
“蘇錦,你破壞氣氛的本事真夠頂尖的。”
“我……”
收笑的他,臉孔很冷,冷到讓人覺著無比陌生。
“之前說好要AA制的……”
蘇錦悶聲說:
“我知道你不在乎這點錢,可我在乎……你要是不肯列,明天我自己去拉單子……”
她轉身,往家的方向走。
那倔脾氣,一下子全彰顯了出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眼前人影一閃,很快,她被攔了去路。
“我是你什麼人?”
他眯眼逼視著:
“說。”
蘇錦自是知道他意思的,瞟以一眼之後,很不情願的答了兩字:
“丈夫。”
“丈夫的概念是什麼?”
“……”
她不想答了。
“丈夫就是你的男人。既然我都是你的了,你還要和我談還錢。蘇錦,你腦子到底怎麼長的?”
靳恆遠很無奈的敲她額頭。
“我……”
“以後不許再提這事了。”
“可我就是不想欠你。”
蘇錦固執的堅持著:
“該還的還是要還。”
她自有她的驕傲:堅絕不做依附男人而生的米蟲。
得,他白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