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氣溫,永遠比南方低,但不見得會比南方如何如何冷。因為北方供暖,而南方不供暖,北方乾躁,而南方溼潮,若不開空調,大冷天的,北方人到南方來,是很容易長出冷瘡的。
蘇錦手上就長過瘡,離開蘇家的那幾年,為了省電費,為了供房,他們是能不開空調就不開,實在冷得厲害了才開幾天,手上長凍瘡,那是沒辦法的事。
今年,她沒長,十指蔥忽似白玉,戒指戴著,漂亮極了。
記得之前有過一回說起這事時,靳恆遠笑了笑,說:“都嫁給我了,凍瘡當然不敢往你身上長了。我要收拾不了那凍瘡,那我還有臉做你老公嗎?償”
那話,說的好像是他把凍瘡給嚇跑的似的。
她聽著笑了好一陣子。
這男人啊,太能哄著她高興了,嘴巴總甜的要死要死的。
好吧,她也只是一個普通女子,聽著親愛的老公,說著一些疼愛自己的話,那滋味,自然是美的不要不要的攖。
也難怪外頭會流傳那麼一句話:陷入愛情的女人,總能被男人騙得死死的。因為這個時候的女人給予了男人十二萬分的信任,因為滿心滿眼全是他,哪怕是被他擺佈了,也是心甘情願的。而一旦那男人背叛了,那個女人往往會被傷的面目全非。
也不知是誰說的,男人的話,不能全信,特別是在床上的時候。
“媽媽,姑姑欺負我,姑姑欺負我,救命啊……”
一整天,蘇錦在暖暖的書房裡看書,男人呢,陪坐了一會兒後,去廚房了,說是要去給她準備好吃的水果。說水果吃多了,兒子女兒生出來會水水嫩嫩的。
那人啊,現在所有心思全放在她的肚子上了。
清晨時,他說:“在我眼裡,你才是最重要的。”
有點騙人。
他分明就特別在意這個孩子的好不好。
“那當然。因為你是孩子的媽媽呀……這叫愛烏及烏。妞,孕傻了是不是?你要不是我心裡住著的女人,要別的其他什麼人懷上了,你認為我會理會這些細節問題麼?”
那時,她指控他,他笑呵呵說她孕傻。
她立馬擰起了他的耳朵,說:“親愛的,你這是想讓別的女人給你生娃了?”
他沒半點心虛的馬上接了話說:
“我可沒這個意思。瞎想了是不是?打個比方而已。比如說:我媽生我妹我弟時,我可沒這麼細心過。有件事,我必須交代一下,在二十二歲之前,我媽比任何女人都重要……不過,即便這樣,她懷孕時,我還是自顧自幹自己的事……絕對沒這麼上心過……”
哪怕被她擰著耳朵,他還是勇敢的表達了自己對母親的敬愛,同時,又用母親這個例子,表達了她在他心裡高人一等的地位。
她聽著,直翻白眼,咕噥道:
“這能一樣嗎?我肚子裡的是你的孩子。你媽肚子裡的是你妹妹和弟弟……”
“可這對我來說差不多啊……除了你,除了我媽,除了我妹,其他女人,我誰都不在意。”
這是他離開去廚房時,哄她說的話,哄得她心裡甜死了。
這一刻,她正看書看得津津有味呢,門被撞開了,小寶貝蕭瀟苒尖叫著歡笑著從外頭闖了進來,臉蛋兒紅撲撲的,身後,精力旺盛的蕭璟歡緊緊跟著。
“打住打住,不許衝過去抱你媽媽,你媽咪現在是國寶級女人。我們啊,只能小心翼翼的把人捧在手心上……不能抱……要抱,抱姑姑……”
蕭璟歡眼疾手快,就把愛橫衝直撞的蕭瀟苒給拎住了,生怕她衝撞了蘇錦。
“我沒有這麼嬌弱好不好!”
蘇錦笑吟吟衝蕭瀟苒張開了懷抱,將可愛的小姑娘摟進了懷去,在其額頭親了一下。
“媽媽,弟弟現在在睡覺嗎?”
蕭瀟苒好奇的往蘇錦的肚子上撫了去,且一口認定她懷的是弟弟。
這半年,蘇錦和蕭瀟處得很好。
本來蕭瀟都不叫媽媽的,只管叫阿姨。十月的時候,蕭瀟病了,感冒咳嗽,蘇錦和靳恆遠有一起去看望她。蘇錦給她做好吃的,陪著讀書,畫畫,講故事。一個星期處下來。等她要走時,蕭瀟可憐兮兮抓住她的手,忽改了口:
“媽媽,你和爸比什麼時候再來陪我啊?”
蘇錦很驚喜,抱著這個漂亮的小姑娘,那是親了又親,承諾說:
“以後每週都會來看蕭瀟的了。”
那段日子因為工作忙,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