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月1日,北京,最高氣溫9度,最低氣度零下4度。
天色晴好,嶄新的一年,就這樣悄悄的來到了我和恆遠的生活裡,來到了所有人的世界裡。
清晨,陽光薄薄的一層,從東方升起,破曉而出時,我雙手覆在小腹上,眼神無比虔誠的望著天空,笑容在唇角彎著攖。
是的,我知道自己在笑,喜悅讓我變得情不自禁。
原因在我的肚子裡償。
有一個嶄新的生命,在那裡孕育著。
那是愛的結晶體,是我和我的他,心心念念想往著期盼著的我們的生命延續。
生活,因為有它,而變得滿懷期待。
現在,回憶這半年時光,承載著的是滿滿的幸福。
而幸福的最初,結婚的最初,曾有個聲音在那裡對我說:
“蘇錦,你太沖動了,怎麼就結婚了呢?”
“你真的忍受得了你不愛的男人和你的身子進行那樣深入的接觸嗎?”
是的,那個時候,我真的有點難以想象,甚至不願去想象,那會是怎麼一種讓我厭惡的過程。
一旦結婚,夫妻生活將是我逃不脫的噩夢。
雖然中國古往今來的婚姻,大多數都是這樣來的:盲婚啞嫁,婚後,為了傳承香火,或是為了各種利益,而行夫妻之歡,感情嘛,培養培養就會有的。很多封建家長,就是這樣勸子女的。既便沒感情也沒關係,太多人就是這樣走過來的。
我也走進了這樣的婚姻,雖然那是自己選的,可是沒有感情的結婚,喜字,一下變得蒼白。
那時,我害怕他的新近,哪怕他長的挺不錯。
現在呢,我心裡,滿滿的長的全是他。
喜歡這種東西,一旦著床,就會越長越旺。
“難得放假,怎麼不睡懶覺?”
他起來了,那個總愛調侃我的壞壞男人,給我披上了厚厚的睡袍,吻,在我唇角拂過,帶著滿滿的憐惜,然後,用他那雙有力的手臂,將我圈了起來。
暖暖的感覺,就像水漫金山一樣的漫了上來。
我在他懷裡轉了一個圈,摸著他的下巴,看這一張近在咫尺的臉孔,帥掉渣的臉孔,帶著笑,就在面前親親觸觸著我的臉,而那雙手,輕輕的就撫上了我的小腹。
“孕婦不是都嗜睡的嗎?你怎麼不太一樣?”
他又咕噥了一句。
昨晚上,他去買了好多好多關於懷孕的書。
晚上,我被他按在懷裡睡覺,而他呢,傻傻的在那裡翻著各種書,一副決定要把所有孕期知識全部瞭解透徹的模樣,讓我莞然失笑之餘,不覺深深感動。
他在努力做好一個準爸爸。
是的,他的懷抱,就是我安穩的窩巢。
我笑了笑,按著他的手,他的手貼著我的肚子:“這個寶貝很乖,沒讓我受苦。不像葭慧,睡了足足三個月,情況才好轉!”
要是真像葭慧那樣,那就慘了。
“肯定像我!”
他厚臉皮的說。
“為什麼這麼說?”
“我是我媽的貼心棉襖!”
說的那個理直氣壯,令我不由得嗤之一笑:
“為什麼不是像我?我從來不惹事生非的……你呢,你在叛逆期都幹過一些什麼,你心裡知道……到處打架生事。媽可沒說你是貼心棉襖,媽只說你是壞小子……”
“反正像我好!”
他仍然這麼堅持。
“為什麼像你好?”
我納悶極了。
“像我的話,聰明啊……我的孩子,一定得聰明。兒子得聰明得知道怎麼把好女人追到手;女兒呢,更得聰明點,要不然,被人欺負了去可怎麼辦?聰明到必須把好男人給我釣回來,絕對不能倒貼上去,做個傻女人……”
呵呵,聽聽啊,這是什麼話?
我忍不住敲他額頭,好氣又好笑的問:“喂,靳恆遠,你這是在教壞孩子……”
他的手臂,深深的將我攏緊了:
“教不壞,教不壞的。還是個小胚胎呢,現在還沒思想的。胎教得從懷孕五個月開始,前四個月,是寶寶的聽覺慢慢形成時期,等到五月的時候,他才會對外界的聲音有反應……”
說的就像專家似的,我不覺笑了,很窩心。
“笑什麼,醫學書上是這麼說的。”
他一臉認真。
其實,我只是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