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襄覺得自己就像丟了魂兒,對什麼事,都打不起精神來。
而靳恆遠,就像是禍國殃民的鴉片,吸一口,精神抖擻;不吸,神思恍惚,想念欲絕。
週五,在公園,見到了他先是獨立一隅,後有佳人相伴,心疼又欣慰的滋味是那麼的複雜。
週六,在超市,他幫了她,她終於和他說上話。寥寥數語,令她歡喜成狂。
週日,賣畫,他竟聘她為蕭瀟的老師,驚喜著,彷徨著,心亂如麻攖。
週一,撞進他的相親宴,滿嘴苦澀;走進他的畫室,欲哭無淚,相見不相識,如此的慶幸,又是如此的無望。
週二、週三,教畫,她在畫室,他在書房,同在一幢樓裡,心安,心喜,心疼,心慌,怕相思洩了心事,匆匆的,不敢對望…償…
週四,她在街上亂逛,找不到可以一解思念的身影,只在胡亂塗鴉中虛度時光。
又是週五,她盼著有來電,盼著這一週,蕭瀟不用補課,盼著再見……
來電了,真是蕭瀟的。
可那孩子只是來訴苦的,因為補課,她來不了上海,畫不了畫了……
她說,老師,我好想念你啊……
又是週六,下雨,她悶在家,趕設計。後出去了一趟,買畫紙,淋了一些小雨,有點冷。
週日,還是下雨,大雨。
她蔫蔫的,什麼也不想做,什麼也不想吃,只想睡覺……
沒有朋友的日子,真不好過。
她想念過去,三個好朋友聚在一起,吃著零食,喝著飲料,談著天南地北的奇聞軼事……
小彤,這兩年,你過的可還好?
葭慧,你和老薄,什麼時候結婚啊?
後來,她睡過去了,睡沉了……渾身燙得厲害……嘴裡不斷的喊著:“水,我要喝水……”
*
彼時,另一邊,靳恆遠正在喝茶。
泡的了兩杯。
一杯是他的,一杯是小蘇的。
雖然她不在了,可他但凡在家,泡茶,從不落下她的份;吃飯,一定給她盛一碗;喝酒,當然也會留她一杯……
適時,有人敲門。
他去開門,來的是長寧。
“在幹什麼?”
“喝茶!”
“今天沒消遣?不回嘉市吧……”
“你有事?”
靳恆遠打量著。
“你要是沒應酬,一起去打牌啊……三缺一,咱去老地方玩上一天,你看怎樣……”
“哪三個?”
靳恆遠走回去。
靳長寧關了門。
“我,老薄,還有江韜。來呀來呀……好久沒玩了……”
“你最近是不是賺大發了,想輸給我點啊?”
他玩牌,要麼不玩,玩了,總是贏的時候多。
靳長寧在那裡笑:“靳哥,你就饒了我吧……就是玩玩,主要是想讓你開解開解老薄……”
這話,令靳恆遠轉過了頭:
“我正要問呢,老薄怎麼有空?”
“老薄和楊葭慧在鬧彆扭。楊葭慧帶著女兒回孃家住去了。你不知道嗎?楊葭慧現在可是你手下的愛將啊……”
靳長寧那是滿嘴的驚怪。
“我不知道,這幾天,我沒去過錦遠。”
那邊,現在楊葭慧是主要負責任人。他是偶爾才過去看看。是幕後老闆。
“聽說這一次,楊葭慧很生氣。要是平息不了人家的怒氣。可能啊,兩個人得鬧崩……這不是要結婚了嘛……真要鬧崩,那婚就不用結了……”
蘇錦是金輝分公司的大股東,也是主要負責人,她出了事,公司頓時就亂了套,這個時候,是楊葭挺身而出,接上了蘇錦負責的工作,也是她幫著讓分公司渡過了這個危機。
之後,靳恆遠就把公司的股份全買了過來,由楊葭慧做公司的主要負責人,而他另外派了薄飛泓過去作為了公司總監。
薄飛弘對設計本來是沒什麼想法的,不過,幹著幹著就懂了一些門道,然後呢,他又有靳恆遠帶著認識了各種圈子裡的人。時間一久,他倒是學會了接攬生意。
其中有過一個大單,對方是日本人,薄飛泓正好懂日語,還和人家聊的很歡,就成功接了下來。
自此,他是越來越熱衷於談業務。錦遠的業績當然是蒸蒸日上了。
這不去年年底,公司跟著換了個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