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小夥很識趣,笑笑揮手離開。
萬綠叢中一點紅。
綠的是葡萄架,而蘇錦是那嫵媚的紅豔焦點。
靳恆遠揹著一個畫具包,站在那裡,看到那小夥子離開之後,冰冷的臉孔,漸漸消融,灩灩春光重回他的眸瞳償。
她想走過去。
“別動……”
靳恆遠叫住,一身白襯衣,下著淺米色休閒褲,袖管捲了幾卷,髮型清爽,在藍天白雲之下,他俊得迷人眼。
蘇錦沒動,看著他,把包中的畫具架了起來。
原來他是要畫她。
她淺淺而笑,深吸一口氣,靜靜站著,由著多情的秋風撩動著裙袂。
一望無際的葡萄園,飄著淡淡醉人的果香。
秋高氣爽,心情也若這藍藍的天空一樣,晶透明亮。
不知過了多久。
“好了沒有。”
蘇錦算計著時間差不多了。
“好了!”
他在那裡叫,嗓音一如既往的好聽。
她緩緩走過去,一手扶著被風吹亂的髮絲。
畫的美極了。
她看在眼,很喜歡,輕輕笑:“回去裱起來。”
“好!”
他牽起了她的手。
她翹首看他:這張臉,就像能變戲法似的,現在沒了半分冰冷,溫溫親切,和之前形若倆人。
他呀,怎麼就這麼的不待見有帥氣的男子在她身邊出現呢?
“你,沒在生氣吧!”
她輕輕問,美眸流轉。
“我為什麼要生氣?”
他低問。
“不生氣就好。”
她笑著湊上去在他唇上偷了一吻:
“剛剛臉臭成那樣!”
“我幹嘛要給我不喜歡的人好臉色看……好幾次警告過他了,還在附近守株待兔!”
他哼了一聲。
“只是偶遇!”
她糾正。
“他對你有想法。我是男人,我看得出來。”
“你當你老婆是萬人迷嗎?”
“不是萬人迷,但一樣能迷倒有眼光的雄性動物……”
“……”
這讚美,還真的是太讓人飄飄然了。
好吧,其實,他很自戀的把自己也贊上了。
兩個人往回走,手牽手,親呢的能虐死單身狗。
“你去買畫具了?”
他們初來這邊,租了這座座落在葡萄園邊上的莊園。莊園上,沒畫具。
靳恆遠答應的,要去給買的,只是前幾天天氣一直不好,他倆足不出戶,事情已拖了好幾天。
這會兒,她看到這些東西,自然以為他是去買畫具了。
“不是。去拿婚紗。”
他說。
她一怔,打住步子,幾乎以為聽錯了。
“婚紗?”
“你不想穿婚紗嗎?你不想嫁給我嗎?”
靳恆遠側眸睇著,眼底有柔情躥動著,唇線也跟著彎了起來。
“小蘇,我們結婚嗎?”
輕輕的,他放下包于田地上,以手攬住了她的細腰,以額抵住了她的額頭,低低要求著。
“恆遠,現在,我們人在法國呢!”
她笑著提醒。
這人,還真能異想天開。
“法國又怎麼了?我說真的。”
靳恆遠一臉認真。
蘇錦愣住。
“一週前,我已經和我媽打過電話。我想和你在這邊舉行婚禮。爸和媽舉雙手贊成。並在當天就趕了過來。訂酒店,請司儀,找婚慶公司,婚禮風風火火就籌備了起來。
“婚紗呢,我好久之前就讓人在做了,到今天總算趕完,剛剛我去取了,回去你馬上試一試。要是不合適的話,就讓人再稍稍加以改動一下。下午吉時一到我們就能結婚……新房設在一家五星級大酒店,我訂的是總統套房。
“親戚朋友們都已經抵到,全在酒店。不過,我沒讓他們過來找你。因為,我想給你一個驚喜……”
靳恆遠把自己的計劃盡數全道了出來。
蘇錦驚訝的瞪直了眼,不由得低呼了起來:
“你在開玩笑吧……今天,就結婚?”
“你看我是在開玩笑嗎?”
好吧,看這神情,不是玩笑。